最终也可以自己爬出来。
但是能够在虎口下逃出生天,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差点以命换命地救了他。
更何况她还在他重伤之后,不计较肌肤相亲、男女有别替他包扎?
不论胸口处的伤势,光是大腿上面的伤口就可以,让他流光鲜血死掉了。所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打平的,他欠她的多出了太多太多了。
“我很累了,要睡觉啦。”
二小姐的眼睛湿润,小小地伸了个呵欠。
她叮嘱完谢齐越有事就叫醒她,然后在山洞里面找了个角落,蜷缩着身体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山洞外面不时地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同时还夹杂着夜风的呼啸声。
谢齐越勉强地挪了挪身体,往火堆里面扔了些柴枝进去。
他的目光沉凝地注看了,睡在角落里面的女子很久,才合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
不同于二小姐什么提防也没有,睡着了便不管不顾,次日早上谢齐越很早就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二小姐果然还没有醒来,就像是小鸡仔啄米似的,她的脑袋朝着地面点啊点,最后终于在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的时候,猛然激凌地睡醒了过来。
“哎哟,我的脖子昨晚睡歪了啊!”
二小姐扭动着自己的脖子。
她睡惯了松软的床垫,这夜坐在又冷又硬的石头上面,真的是很受罪啊。
谢齐越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睛,他大概真的是被老虎扫坏了脑子了,他居然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整整看了有大半个时辰。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会有这种不光彩的偷窥欲望,也从来不知道有人睡着后,年轻娇妍的容颜是这样的吸引人。
如此逾礼的事情假若被她知晓,她肯定是要生气了,从此把他看作(下)流胚、臭(流)氓。
“你是不是想要起来?需要我帮你吗?”
察觉到谢齐越起身的动作,二小姐热心地向伤号开口。
“不用。”
谢齐越拒绝了她的好意。
二小姐看着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结果却是扯到了胸前的伤口。
他昨天可是被老虎的尾巴扫中了,虽然系统说他的肋骨没有骨折,但是也是实实在在的伤得不轻啊。他这么不要命地爬起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就让我干吧,你身上的伤势不轻呢。”
“不要。”
谢齐越的额角都渗出了汗水。
二小姐最终是看不过眼,走过来扶住了他的手臂。
谢齐越的眼中都是尴尬的神色,越发坚定地拒绝她的帮忙。二小姐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突然间就福灵心至了。
“你是不是要到外面方便?”
看到那个男人瞬间石化,她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暗暗地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笑嘻嘻嘻地开口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啊,人吃五谷杂粮,方便不是很正常吗?我扶你过去吧,山洞外面有棵大树,你站在树后不会有人看见的。”
谢齐越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她真的是直白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体被二小姐扶了起来,他的手臂搭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艰难地挪动到了山洞外面。二小姐把人放置在大树下面,让他单手支撑着树身,“你扶着树干别摔倒了,方便完叫我过来扶你回去。”
他在虎口下大力地把她推开,二小姐现在再看到谢齐越脸上的伤疤,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惊悚了。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在生死危急的关头挺身而出,越是在关键的时刻越是考验人的本性,这个男人给了她满意的答案,她把他划入了朋友圈的范围中。
二小姐对待自己认可的朋友,从来都是很好、很好的。
“……名字?”
她转身想要走开,那个男人却开口了。
二小姐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说话从来都是,只说两个字的。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够用“喂喂”来称呼她吧。她勾了勾唇角开口道:“你叫我阿秾就好了,你呢,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几个字,不会正巧也是两个字吧?
二小姐暗暗地想如果是三个字,她很想听听他是怎样说的。如果是复姓的话,他的名字说不定就会有四个字了,哈哈,她倒是要看看他怎样开口,他总不会把名字拆开了,两个字两个字的嘣哒出来吧?
“齐越。”
果然谢齐越只说了两个字。
“你姓齐啊。”
不是复姓呢,没有四个字,二小姐有点小小的失望。
“姓谢。”
大大的杏仁眼黑白分明,冲他眨呀眨呀,像是懂得说话似的。
谢齐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中,会流露出来小小的失望,他很想要追问但是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似的。从小到大他都不擅长言语,他从前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会儿他却因为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对她开口而着急起来了。
……实际上作为正常次元的生物,就算是得到了解释,他也是没有办法理解二小姐内心,那个邪恶小人的恶趣味的。物种不同如何恋爱哎哟喂,从最早的时候开始,便注定了他们日后的故事,将会是非常的曲折离奇。
“好吧,谢齐越兄弟,你方便吧。”
二小姐此刻是彻底地,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
她还没有碰上过像他这样,说话节省力气的人。从来都只会用两个字,来表达自己意思的男人。幸好她没有强迫症,否则妥妥的是要逼死处女座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