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发给叶水莲打电话,他想跟叶水莲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他俩之间的事情。
虽然这些天他一直在躲叶水莲,可是话又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关键是刁德发做了亏心事。这些天白天晚上他感觉都不舒服,白天他下着象棋,有时就会担心叶水莲来找她,半夜里做梦,有一次竟然梦到叶水莲拿着刀子把他的肚子割开了,里面的肠子“呼噜”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吓地一声怪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霍俊英睡着觉被刁德发惊醒了,她以为家里来小偷了,就随手拿了一个茶杯扔了出去,“哗啦!”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刁德发醒盹儿了,他问霍俊英怎么啦?霍俊英说你***,是你跟狼嗥似的怪叫把我吓醒了,我还以为你让鬼扑上了呢。
刁德发那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嘿嘿笑着,挠着脑袋说,你还甭说,我还真梦见大鬼了,幸亏你这个虎娘儿们一扔茶杯把它吓跑了,行啦,没事了睡觉。刁德发说着伸手关上了灯,可是却再也睡不着。
霍俊英被他也吓清醒了,她琢磨琢磨刁德发这些天行为怪异,说不出哪儿不对劲,但总是感觉不对头,于是她伸手拧了刁德发一把,说你奶奶个腿儿的,你是不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怎么会有大鬼找你呢。
刁德发嘴里嘟囔着“神经病”,翻过身去,假装睡觉,并发出“呼噜呼噜”地声音,霍俊英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强破自己睡觉。
刁德发感觉这样的日子过得太难受了,他知道他跟叶水莲这事不解决也不是个办法,他早已看出来,叶水莲现在跟他是一个眼儿的罐子抡起来看了,他不给她个说法,叶水莲不会善罢甘休。
说实在话,这么多年刁德发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所以霍俊英一个人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刁德发手里有个三两万元钱,也是前些年在饭店里帮忙偷偷揩油揩的,再加上他平时偷鸡摸狗找女人,所以到现在为止他的手头上也不过一万五六千元钱,想到郑灿霞回老家也要回来了,如果去医院检查,万一怀了孩子,做手术也是一笔开销,所以刁德发不得不算计着那点钱来打发叶水莲。
他思来想去,觉得叶水莲不过是跟个农村出来的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什么大钱,别看她狮子大开口,管他要十万元钱,他估摸着自己跟她哭哭穷,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面子上,给她五千六千的,让她多少有些安慰就得了,所以想到这儿,他就给叶水莲打了个电话。那个时候,他估摸着叶水莲也就刚下班,可是他没想到,叶水莲下班倒是下班了,可是跟婆婆小姑在一起,哪儿能接他的电话呀。
叶水莲看见刁德发的电话,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子,她看着手机不停地响,不知接还是不接好,这个时候陈秀美和婆婆也一起把目光齐刷刷地转移到她的手机上,叶水莲没有办法了,她不能不接了,于是她把电话接起来,不等刁德发说话,就大声地先说了起来,她说明丽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咱俩互相照应,这点事不算什么。叶水莲说着,不等刁德发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刁德发那个时候本来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口袋里带着五千元钱,其实是六千,他的后屁股兜里还放着一千,他计划着先给叶水莲五千,如果叶水莲同意了,他就逋逃那一千了,如果叶水莲不同意,他就再把那一千元钱掏出来。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可是叶水莲接起电话,说了那么一通,刁德发猜着她可能跟陈志刚在一起不方便,于是他没再继续打电话,一步三摇地去下象棋了。
叶水莲挂断刁德发的电话,堆着一脸假笑对娇娇说,娇娇要是不跟舅妈玩,那舅妈可就去睡觉了,今天吃饭的多,累死我了。叶水莲说着,故意地捶了捶后背,向屋里走去。
陈秀美看了看她的背影,冲母亲一撇嘴,也没再说什么,她说妈你也睡会觉吧,我带着娇娇回去。然后看了看叶水莲的房间,压低了嗓门跟母亲说,妈,你可别跟她生气,有什么事你告诉我,这么大岁数了,可别让她起气坏了身子。
陈母说,没事,你放心回吧,别惦记着我,说完把那些吃的东西,往陈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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