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不做锁厂危房改造工程,江南地产作为一家房地产公司,必须得和国土、规划和建设等相关职能部门接触,无法回避。
陈杰揉着醉眼,找到出纳小王,将一张借条递了过去。借条上有张小兰签字,主要用于协调房地产交易中心。
协调有两方面内容,一方面是汇报相关工作,另一方面是吃饭。房地产交易中心要面对数量众多的房地产公司,选择和谁出来吃饭,也是有考虑的。
陈杰约过两次,今天对方终于答应一起吃饭。吃饭之后,极有可能去唱歌,所以,他打算借一万元,宽备窄用。
出纳小王毕业于江州财贸中专校,是一个本分的年轻女孩。她见到借条上的数目后,脸带歉意地道:“陈总,超过了一万元,你得给梁科长说。”
陈杰昨天与锁厂片区派出所喝了一顿大酒,整个脑袋昏沉沉的,道:“张总签了字,难道不算数?这是张总安排的事。”
小王抱歉地道:“当然算数。只是,梁科长说这个月要安排的资金多,得统筹把握。”
陈杰最不喜欢和梁帅克打交道。梁帅克就是梁期罗的绰号,意思说梁期罗的酒糟鼻子和好兵帅克一样。其实好兵帅哥是不是酒糟鼻子,陈杰已经很模糊了。
“陈总,这个月钱严重超支,帐上没有钱了。”梁期罗拍了拍两个袖笼子,脸上没有表情。
陈杰道:“今天请房地产交易中心领导们吃饭,约了好久,今天终于把一把手约上来。没有钱,拿手掌心请客吗?”
梁期罗道:“哪些人参加?”
陈杰有些不耐了,道:“你想不想参加,我们吃喝玩乐,享受得很,你来参加吧。”
梁期罗听到陈杰语气不对,道:“公司没有项目,实质上停摆了,还花钱如流水,怎么得了。你等会,我要去找张总。”
陈杰在前方为了江南地产打拼,委曲求全,回到公司后,还要受同事的气。他火气上来,把借条砰地拍在桌上,大声道:“条子放在这里了,爱给不给。得罪了交易所,以后事情不好办,到时可别怪我。”
梁期罗不阴不阳地道:“大家都是为公司办事,冒啥子火嘛,我也是按照财务制度办事。”
侯沧海听到隔壁吵闹声,走到门口,见陈杰气呼呼地往外走,将其叫住。
梁期罗拿着条子来到张小兰办公室,叹气道:“小张总,公司资本再雄厚,也禁不起这样花。前天请客吃饭,用了一万多元,今天又要借一万。这是坐吃山空,金山也要被花光。”
张小兰解释道:“今天这顿饭挺重要,以后很多事情要和交易所发生关系。”
梁期罗道:“晚上你去不去?你不去,让陈杰另外改时间。我担心他们花了公司的钱,建立起自己的关系。”
张小兰对这个财务科长很觉头疼。
梁期罗在财务上还是有能力的,但是脑袋里装满各种“斗争”东西,把张小兰、他本人和工程科老戴划成真正属于公司的人,把侯沧海、陈杰和江莉划成外来人,至于办公室杨莉莉不是从老公司调过来的,由于是张小兰叫来的,便划到了可以争取的那个部分。凡是老公司过来的人要用钱,他基本不打折扣,见到张小兰的签字就付款。对于外来人用钱,则象葛郎台一样,非得寻根探底。
侯沧海是特殊人物,梁期罗不敢明目张胆刁难。由于陈杰负责与各部门对接,用钱最多,与张家父女关系又稍远一些,便成为梁期罗重点盯防对象。
“这顿饭是我安排的,很重要的客人。”
“能不能改时间,这些人脉小张总要亲自掌握。”
“好不容易才把交易所领导请出来,怎么能乱改。”
“小张总,公司没有项目,少用点钱,否则大张总问起来,我不好交待。”
“锁厂项目不管做还是不做,我们都得与银行、政府部门打交道,否则关门算了。”
“好吧,这笔钱我让小王给了。小张总,你的手要紧一些,成本控制很重要。”
“凡是我签了字的,都是我同意的。你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找我,但是签了字的要及时付。”
梁期罗见张小兰“执迷不悟”,唉声叹气地出了门。
陈杰坐在侯沧海办公室里,发了一通火。侯沧海一点不生气,等到陈杰在烟缸里按熄了一个烟头,又递了一枝烟过去。
“不抽了,再抽就成烟鬼了。”
“你也是暴脾气,受不得委屈的人。你不用改这个脾气,没有脾气不是男人。”
“既然不用改,按你的说法,我出去揍梁帅克,出口恶气。”
“我的话没有说完,最大的脾气应该用在事业上,为了事业,男人能忍气。”
小王敲了敲门,手里拿了一万现金,满脸微笑。
安抚好陈杰以后,侯沧海来到张小兰办公室,道:“董事长,到底怎么回事,财务部门是保障公司运行的,业务工作不需要财务部门管理吧。”
张小兰安慰道:“梁期罗以前在公司就是以执拗著称,我爸派他过来,估计也有点看着我的意思在里面。你别和梁期罗生气,有个拗人在公司也好,随时可以提醒我们。”
“执拗倒是不怕,怕的是不明理。我在想另一件事,以后公司肯定会越做越大,他的财务能力能不能够支撑?这一段时间稍有空闲,我在思考企业需要什么样的财务总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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