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铁头发了话以后,接到电话的庄德国便给自己两个手下马仔打电话,要求两个马仔去工地和江南地产确认侯沧海和越野车是否在当地。
方铁头是单线联系庄德国,再由庄德国安排手下马仔查明情况。
庄德国的手下马仔与方铁头没有任何接触。
两个马仔坐在汽车里,望着锁厂工地发愣。锁厂工地是全封闭施工,四周都有高高围墙,唯一进出口有专人守卫,凡是进出的车辆要有通行证,行人则必须经过守卫眼皮,没有工作牌的行人必须要登记。
在与一大恶人争斗中受伤以后,侯沧海吸取了教训,在江南地产办公室和工地都增加了守卫,守卫有退休军人,也用锁厂老工人。
锁厂工地上几乎是清一色的锁厂老工人。经历过失业的长久阵痛,锁厂老工人们对新岗位很珍惜,以前在国营厂形成的迟到早退、磨洋工等不良习惯,不用领导交待,统统丢进了太平洋。他们按照江南地产办公室发出的保卫制度要求,严格管理进出人员。凡是没有工作牌的陌生人,必须要登记,还要给在工地施工的单位工作人员打电话才能进入,否则一律拒之门外。
在这种情况下,庄德国的两名马仔试了几次,都没有蒙混过关。此时庄哥在电话里发飙,他们便从面包车里下来,看着围墙想鬼点子。
根据他们打听到的情况,侯沧海长期住在工地,在江南地产办公室的时间不多,他们进不了锁厂工地,就没有办法肯定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在锁厂工地。
“你给庄哥说一声,我们在这里守了一天半,确实没有看见王八蛋和那辆车。”
“庄哥刚才把我们骂得狗血喷头。我不知道是那个大爷要办这事,肯定是吃得住庄哥的人。看庄哥气急败坏的口气,肯定被骂了。我们别自讨没趣了,再打电话,又得挨顿骂。”
“我们晚上找个长梯子,从后面围墙翻进去。如果看不到那辆越野车,那就证明王八蛋不在高州,至少不在江南地产和锁厂工地,庄哥就可以给别人交代了。”一个身材精瘦的小个子马仔以前安装过空调,擅长高空作业,这个四米多高的围墙还拦不住他。
另一个手下眼珠滴溜溜乱转,开始动起心思,道:“你翻进去,我在外面守着,免得那个害得我们来这里吃灰的王八蛋在这个时间点溜走。”
“胆小鬼,怕就明说。我翻墙,你去找梯子。” 小个子对临阵脱逃者很鄙视。只是要进入工地,人多了容易发现,还不如一个人利索。
小个子在面包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胆小鬼这才鬼鬼祟祟扛着梯子回来。胆小鬼沿着围墙跟走路,极似老鼠的行动方式。
小个子沿着梯子利索地翻上围墙,伏在围墙里观察了一会儿。他见里面没有动静,用双手抓住围墙边沿,如猫一般轻轻滑到墙内。他动作灵活,借着工地上材料掩护,寻找工地办公室。
由于小个子一直没有能够进入工地,搞不清工地里面的建筑分布,在工地里瞎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能够确定工地办公区位置。
在办公区底楼设有监控室,四个保卫守在监控室里,很纳闷地看着一条黑暗在工地里如无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
四个保卫有两个是锁厂老工人,还有两个是朱永波和欧阳国文派来的保安。四人议论一会儿,确定这人不是工地上的人。这人单枪匹马到工地来做什么?引起四个守卫极大兴趣。四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先把这人逮住,然后再给负责工地的老戴报告。
他们之所以在监控室里慢条斯理地看监控,原因是他们有两个得力住手——两条黑背,只要将两条黑背放出去,从围墙溜进来的小偷就是瓮中之鳖。
老戴接到电话后,觉得这个到工地来的小偷确实不对劲。他搞过二十多年的施工,还是第一次遇到翻围墙独自进入封闭工地的小偷。如果工地管理不严格,小偷顺便拐进来,这是有可能的。但是锁厂工地管理得如此严格,此人翻院墙进来,这就是异常。
“侯总,打扰你休息啊。这事我得给你报告一声。”老戴决定把此事报告给侯沧海。
侯沧海刚刚看完李天立加工出来的视频,正在提调整意见,接到了老戴电话。听完情况,他安排道:“这人真可疑,不象是小偷,你们把他抓住,不要打,也不要问,直接关黑屋子,等我回来再来问他。你们关他的时候要搜身,皮带、鞋带、刀具、钥匙都收走,不要发生意外。我回来再说下一步的事。”
放下电话,他又想起一事,再给老戴打了过去,道:“此事除了几个保安,不要声张。他应该不是一个人,附近肯定有接应的。你们去找一找。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就认定是小偷。”
安排好以后,四个保安将两条黑背放了出来。黑背听到异响,早已躁动不安,如箭一般朝着小个子扑去。
轻松地抓住小个子以后,保安们带着黑背出了门。
围墙外的另一人傻呆呆地守在原地抽烟,只是把梯子撤下来,放在平地。两条黑背扑过来,拖着长舌,锋利牙齿在电筒光下很滴着口水。
正在抽烟的胆小鬼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得知抓住了两个“小偷”,侯沧海不动声音再与李天立商量了一会儿视频调整方案,然后才开着越野车回高州。前些天到茂云,为了避免被一大恶人的人认出自己常开的越野车,侯沧海是从汪海公司假了车,用了假牌。现在拿到了过硬证据,可以开越野回高州。梁毅然则暂时留在南州,免得两个人同时出现高州,会被人从身形上瞧出端倪。
从南州一路南下,越野车很快回到被山岭包围的高州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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