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阿姨道:“那我马上下车去找,等会给你电话。”
王阿姨是个热心肠,放下老款诺基亚手机就喊道:“师傅,麻烦你停车,我有急事要下车。”
司机道:“不行,我们这个公交车,必须到站才能停。”
王阿姨看着阳州剧场方向,焦急地道:“师傅,帮个忙吧,我确实有急事。”
司机听到对方是外乡人的口音,耐心地道:“我们阳州交警厉害得很,逮到我们乱停,要把我们裤子都罚掉。”
车上的乘客都帮着司机作证,王阿姨无奈之下,只能站在车门外。到了下一站,等到车门打开,她也不顾年龄大,三步并两步,跳下车。
王阿姨跑到对面的站台,坐着客车又回到刚才经过的地方。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曾经出现在剧场外的小女孩已经失去踪影。王阿姨是三线厂的老工人,具有朴素的感情,又不怕苦,围着剧场反复寻找。
听到王阿姨传过来的消息以后,侯水河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顿时跳了起来,冲到屋外。阳州城是岭西省府,距离江州有三百公里,侯水河为了寻找小河,曾经多次到过阳州,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此时不管王阿姨是否能找到那个小姑娘,她都决定立刻赶到阳州。
大哥侯沧海和张小兰正在陪着父母打扑克。侯沧海和张小兰都擅长下棋,记忆力极强,打牌水平高。他们组对与父母较量,胜负毫无悬念。连赢两局后,侯沧海失去兴趣,不想打了,被张小兰在桌底下踢了两脚后,只得继续陪父母玩牌。
“这事不能怪艾渝。”侯沧海有些走神,望了一眼卧室,说道。
周永利打出一张主牌,道:“艾渝这些年陪着水河走了很多地方,我们家里人早就原谅了她。她如今认我当干妈。”
侯沧海道:“不是原谅她的问题,她原本就没有责任,怪就怪千刀万剐的人贬子。”
正在聊天时,侯水河冲到客厅,道:“王阿姨在阳州见到一个小女孩,和小溪很象。我马上到阳州,大哥送我。”
侯沧海赶紧扔下牌,出去开车。
侯沧海、侯水河和张小兰三人一起前往阳州。侯沧海开车,侯水河和张小兰坐在后座。艾渝这次没有陪同侯水河,主动留在侯家,帮着带小溪。
刚刚出城,侯水河又接到了王阿姨的电话:“水河啊,我找了一大圈,没有再见到那个小孩。”侯水河恳求道:“王阿姨,我哥开车送我到阳州,很快就过来,你能不能再等我一会。”
王阿姨原本有事,看着水河可怜,也就把手头事放下了,回家等着侯水河。
下午三点,侯水河、侯沧海和张小寺来到阳州城,在阳州剧场门口与王阿姨见了面。
王阿姨道:“我当时坐着客车从这里经过,有一个小孩子站在剧院门口,一个人,东张西望的。模样、身高就和小溪差不多。”
侯水河道:“穿的是什么衣服?”
王阿姨道:“是一件到膝盖的羽绒服。”
侯水河带着哭腔问道:“衣服干不干净,是正常人家的小孩,还是乞丐模样?”
王阿姨道:“应该是正常人家的小孩吧,反正我从车上看,没有觉得她身上脏。”
四人在剧场附近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寻找,敲开了无数家门,没有任何一家人曾经见过与小河长得模样接近的小女孩。
天黑的时候,王阿姨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道:“莫非是我看错了。”
侯水河有过无数次从满怀希望——失望——绝望的经历,与热心肠王阿姨分手以后,她的眼睛默默地往下流,流过脸颊,滴落在胸前衣襟,很快就将衣服打湿。
等情绪稍稍恢复过来,她在车上给大哥讲了自己要开寻小河广告公司的打算。
侯沧海道:“你可以到保健品公司做事,保健品公司肯定有很多分公司。到时你可以专门跑各个分公司。”
侯水河道:“你那个保健品还早得很,我等不及了。这一段时间我在很多省的报纸上都投了寻人广告,花了很多钱。我也得赚钱,否则坐吃山空。而且,我搞广告公司,哥弄保健品,两条线一起走,寻找的范围更大。至于资金,我是这样考虑的,艾渝姐原意入股,大哥再借点钱给我,我就可以开一个小型广告公司了。”
“我支持水河的想法。广告公司这个行业在寻人上有许多便利条件。我借钱给水河,要开就要开大的广告公司,甚至是连锁店,小打小闹没有意思。” 张小兰没有提入股的事情,想以“借钱”的名义送钱给水河。
侯水河自然明白这层意思,挽紧张小兰胳膊,道:“谢谢。我赚了钱再还你。”
侯沧海道:“兰花花是你嫂子,你别客气,客气就见外了。”
侯水河道:“礼多人不怪,虽然是嫂子,我还是要谢谢。”
侯家兄妹“嫂子”来“嫂子”去,张小兰有点害羞,又觉得挺幸福。
越野车在阳州转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回到侯沧海租住的小屋。小屋是两室一厅,只有一张床。侯沧海又开车出去,买到一张尺寸合适的木床,连夜安好。
张小兰不好意思在妹妹面前公然同居,将侯沧海踢到客厅,让他睡沙发。半夜,侯沧海悄悄摸了进来。张小兰用力将侯沧海往被窝外面推,道:“你妹在旁边,我们别睡在一起,怪不好意思的。”侯沧海道:“你要是不想让我进门,肯定会把门反锁。你开着门,就是想让我进来。”
被说破心思,张小兰恼羞成怒,翻身骑在男友身上,擂起拳头锤打。很快,锤打变成了男女之间的战争。由于妹妹在旁边,为了不发出羞涩的声音,张小兰将侯沧海的一只手放在嘴里。战争结束之时,侯沧海手腕上全是牙齿印子。
接下来两天,三人一起在阳州城里走街窜巷,寻找小河,结果一无所获。
(第二百六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