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梁毅然。他明知道乌天翔要做庄,也大体上能判断出目标位,但是操作保守,不敢全然压上,只上了二十万。虽然赚了一笔横财,但是这笔横财还不足以彻底解决所有生存问题。
当侯沧海财富超过两千万以后,杨兵坐不住了,找到侯沧海,要求陆续出货,他苦劝道:“侯子,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赶紧收手吧,保足胜利果实。”
经过此轮上涨,侯沧海对于自己和综合研究中心的判断有了充足信心。此时距离目标位至少还有十元左右距离,按照此庄的操作方法,有可能会有一次调整,然后再将股票拉升起来。但是,山南建材到了这个价位,风险性已经高了,随时会出现意外,面临掉头向下的风险。他接受了杨兵建议,准备如吃鱼一样,吃掉最丰富的鱼中段,将鱼头留给其他人。
杨兵得到逐渐减仓的指示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天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山南建材会不停地跌停。
如今要出货了,或许不再做这种噩梦。谁知,当杨兵正在减仓时,山南建材又开始上行。于是,他晚上再次开始做噩梦,每次做梦都是山南建材涨停,而他无钱购买,彻底踩空,望股兴叹。
贪婪和恐惧,这是人性的两大弱点,在股市中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侯沧海最初被股市牵动神经,开盘就盯住行情波动。当股票行情按照剧情上演时,他的激情慢慢消退,开始用更冷静更职业的方式来对待股票的上涨。
“侯子,明天全部出货?”
“还剩下多少?”
“最后一万股。”
“这一万股就留在山南建材上,不管庄家如何玩花样,我们都不动了,与庄家一起虚渡时光吧。”
“靠,你还玩起了诗。如今手里有这么多钱,准备做什么?”
“弄这种股票只能算是被上帝丢中了骰子,偶尔为之。这笔钱要投入到矿务局改制中,一战奠定大局”
“靠,居然不玩了,我还准备随庄起舞。”
侯沧海挂断电话以后,与张小兰一起守在工业园区面条新厂。新的生产线已经在山南建材在股市狂奔的时间段中被采购回来。由于是二手设备,设备出卖方已经半死不活,安装和调试工作就由新面条厂来承担。
今天完成了安装,正处于调试阶段。
从锁厂招来的工程师、技师和老面条厂的技术员共同承担了安装和调试任务,锁厂有大型企业底子,人才储备远非面条厂所能相比,在整个安装和调试过程中,锁厂过来的老工程师和高级技工成为绝对主力。他们经历过锁厂更为复杂设备的安装,面条生产线在他们眼里太简单,小菜一碟。
工程师们正在做设备空转实验时,侯沧海一直随身携带的秘密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这个手机号给了与丁家反目的侯荣辉,然后静等其响起。隔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响了起来。他悄悄将手机弄成静音,准备回到研究中心,在梁毅然的秘密房间里变换声音以后,再接这个电话。
侯沧海找了借口,让张小兰留在新面条厂,自己开车回到研究中心。变换声音后,他在梁毅然房间接通了电话。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我手里有一张光盘,或许对你有用。”
与侯荣辉谈定见面地点和时间以后,侯沧海和梁毅然开车来到江南水岸,到达秘密房间后,轻车熟路地开始化妆,准备应急所需武器。晚上八点,两个化妆者开着那辆极不起眼的皮卡车来到一处偏僻小巷道。
侯荣辉一直站在黑暗里,认清皮卡车的车号以后,迅速上了皮卡车,将一个刻录好的光盘交给上次救过自己的黑汉子。
化身为黑汉子的侯沧海道:“什么光盘?”
“王朝夜总会六楼视频,偷录的。六楼不对外开放,是康麻子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里面有许多事,或许对你们有用。” 侯荣辉不知道这两个大汉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知道这两人肯定是丁氏父子的仇人,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就是可以联手的战友。
“谁录的?”
“我去偷录的,给六楼安了偷录设备。我们要将这些光盘交给一些朋友,具体交给谁你们就别问了。”
梁毅然开着车在城里转圈,注视着反光镜,看是否有人跟踪。
这辆皮卡车非常普通,混入车流中便如隐于闹市中的高人,一点都不惹人注意。梁毅然转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才将侯荣辉放了下去。
两人回到江南水岸,在电脑里打开光盘。光盘里的画面触目惊心,充斥着淫色和毒品的境头,还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坐在一起。快进到十几个小时后,一个熟悉身影进入了这个房间。
侯沧海迅速暂停。画面定格,里面有一个人是詹军,面目非常清晰;另一个人是矿务局的中干。侯沧海在矿务局开会时曾经见过,但是叫不出名字。
面画继续,最初是詹军和矿务局中干在谈事,谈了约一个小时,来了四个年轻女子。年轻女子衣着暴露,在音乐中与两个男人混在一起。很快,身上仅存的遮羞布也被扯了下来。詹军玩得挺疯,将女子小裤戴在头上,左拥右抱,快乐异常。
“这是詹军,是我的仇人之一,矿务局改制与他有极大关系。”看到这个视频,侯沧海知道詹军完了。
视频就是子弹,这一枪何时打出去,扳机就在侯沧海手里。
(第二百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