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这个问题在侯沧海脑子里转了很久。他在妻子面前说了实话:“沧海集团不是股份有限公司,而是有限责任公司。我为什么成立公司之时没有选择股份有限公司,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公司法》第一百零三条规定,股东出席股东大会会议,所持每一股份有一表决权,第一百二十六条规定,同种类的每一股份应当具有同等权利。《公司法》第四十二条规定,股东会会议由股东按照出资比例行使表决权;但是,公司章程另有规定的除外。这就意味着在有限责任公司,可通过公司章程设置同股不同权。””
侯沧海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读《公司法》,把条款读得很熟,因此能脱口而出一些准确条款。
张小兰一针见血地道:“你要集权,不想民主。”
侯沧海将妻子抱在怀里,亲吻着细腻肌肤,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讨厌成为副手,在黑河镇在政法委,我已经受够了。这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企业必须集权,否则七嘴八舌,难以决断。”
张小兰道:“其他高管的作用如何发挥?”
侯沧海道:“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做出决定之后,他们各负其责,做好执行。在执行时,我尽量放权。”
张小兰道:“这是你的地盘,你好好玩吧。玩赢了,你带着大家一骑绝尘。玩输了,我那边企业还有钱,可以收留落难的英雄。”
第一个签红册合约的是杨兵。
杨兵搞管理是一把好手,在决策方面明显有所不足。他坐在侯沧海对面,看罢眼前合约,道:“我真需要拿真金白银出来?能不能记账?”
杨兵来到沧海集团之前的所有钱都交给末婚妻孙艺欣保管,结果孙艺欣把钱卷走,分文不剩。他念着旧情,没有去纠缠和追究孙艺欣,两手空空来到沧海集团。虽然沧海集团工资不错,但是买不起眼前的数额。
侯沧海解释道:“沧海集团根据重要性和业绩来配股,你是除张小兰以外,第一个签红册的,数量和张小兰一样。”
桌上摆着一张配股方案。沧海集团员工最高职级是24级,14级以上员工每年可获授3-5万股,较为资深的18级员工,最多可以获得数十万股左右的配股。每个级别员工的达到上限后,就不再参与新配股。杨兵是大内总管式的副总裁,享受配股权算是第一阵营,需要出的钱也就很多。
“侯子,我可以放弃吗?”
“不要放弃,想一想当年望城房地产的事。这是你应该享受的利益。”
“我没有钱。”
“没有钱可以贷款,可以找我借。但是要进入红册必须交纳真金白银。你也不能例外。我申明,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我都不会借钱。而且借钱要支付利息。亲兄弟算帐到明处。”
杨兵内心有些犹豫。他担心花了真金白银买来虚拟受限股,结果沧海集团死掉,那就惨了。他同时又担心保健液生意越做越好,错过了购买虚拟受限股,就不能享受以后的升值和分红。
作为大内总管,他知道除了岭西以外,沧兰保健液在其他省都销售得很好,回款很快,不存在现金积压的状况。犹豫片刻,他下决心借钱购买虚拟受限股。
与杨兵同样股数的是梁毅然。
侯沧海与杨兵谈话结束以后,随即给梁毅然打去电话。梁毅然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
此刻,化妆的梁毅然守在了逝者儿子家外面。
侯沧海离开阳州前,叮嘱不能化妆夜行,要采用公开合法的手段。理由很简单,不管此事是否有阳九保健液在里面,可是阳九保健液毕竟不是一大恶人,应该更多考虑采用“阳谋”。
梁毅然守在阳州这一段时间,陷入了当地怪异的气氛中,难有建树。他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化妆出行,侦查,不行动。
他关掉两部手机,守在逝者儿子家门外,开车尾随其身后。
第一天,没有收获。第二天,在侯沧海与杨兵签红册时,梁毅然开车跟在逝者儿子身后,看着其进入了阳九保健液公司。
证实判断以后,梁毅然回到办公室,这才开机。
“关机做什么,是不是夜行了?”侯沧海很敏锐想到这个问题。
“不是夜行,就是开车去跟了跟。侯子,那家人果然和阳九有关,我看着他进了阳九公司。”梁毅然有些兴奋。
侯沧海语调平静,道:“你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杨兵已经签了红册,你也要签。这事情比追查更有意义。”
放下电话,梁毅然心犹不甘,做出决定:晚上化妆,去找一找逝者儿子,让他说出真相。
以前每次化妆都是两人同行,这一次是一人,缺乏照料,因此梁毅然在临行前很小心。
(第三百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