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与齐二妹见面之后,便回到治疗室。
李南松叉着嘴笑得很开心,见侯沧海进屋,便将桌上纸条捏在手里。梁毅然坐在一旁傻笑,全无往日精明强干。
侯沧海觉得自己是一只百瓦白炽灯,在两人之间闪闪发亮。他将所有工作上的烦心事扔到一旁,道:“李南松什么时候下班,去吃烧烤。”
李南松指着脸上的绷带,嘲笑道:“他嘴巴都张不开,吃什么烧烤。吃烧烤不利于伤口恢复。”
侯沧海道:“我们两人吃,他在旁边看着高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山水之间。”
这句话就说得很明显,李南松微微害羞,大大方方地道:“我七点钟下班。”
约定吃烧烤的时间地点,侯沧海和梁毅然离开医院。回到宾馆后,侯沧海说话,梁毅然笔谈,商量如何使用赵栋梁录相和字据。
梁毅然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不准备再和那条烂滚龙纠缠。对于幕后指使者阳九公司,他坚决准备还击,其手段是找到媒体和网络,将阳九公司做的这些烂事给捅出来,彻底将阳九公司砸烂再说。
侯沧海意见与之相左。他准备直接与阳九见面,把事情摊开来说。
当侯沧海说出其想法后,梁毅然很惊讶地写道:“从汪海公司调研的情况来看,阳九公司做事很不地道,毫无底线和信用。你给他们谈合作共赢,与虎谋皮。”
侯沧海道:“阳九和沧兰都是保健液,保健液并非生活必要品,完全可以被取代和抛弃。我们两家保健液在岭西杀得鲜血淋漓,将来吃亏的还是保健液这个行业,整体都会受损。从行业发展的角度来说,我们应该凭着本领在市场吃饭,不是互相揭短,弄坏整个市场。”
梁毅然摇头时,扯得脸上伤口疼痛,他飞快地写道:“阳九用这种手段把国内一些有名的保健液驱逐出岭西,尝过甜头,很难接受你的和平建议。”
侯沧海道:“无论如何,我都得试一试。如果不成,再想其他办法。”
晚七点,侯沧海、梁毅然和换了便装的李南松一起来到阳州最有名的烧烤一条街。侯沧海和李南松在一起大快朵颐,有说有笑。在养伤这一段时间,梁毅然一直以流质为主,眼前美食色香味俱全,谗得他直流口水。他无法说话,不停写字,表示抗议。
与此同时,齐二妹按照师傅规矩,坐在车中距离观察阳九公司。她今天来到这里只是例行观察,没有想着有什么大收获。师傅观察猎物时很上心,齐二妹也学会了这一招,耐心地等待猎物表演。
晚九点左右,三个人从阳九公司出来,上了车。
齐二妹发动汽车,远远地跟在三个人的身后,同时,远程录制系统也开始工作。
齐二妹与师傅麻贵相比有了不少改变。麻贵是一个土得冒泡的私家侦探,除了在录相技术上很有水平之外,在互联网运用上是白痴,也很少开车跟踪被侦查对象,喜欢找一个窝子便趴着不动。
齐二妹喜欢开车。理由很简单,如今很多家庭都有小汽车,若是没有小车,活动半径大受限制,跟不上形势发展。而且,作为女子来说,坐在小汽车里监控更安全,也更舒服。麻贵是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在夜晚混在僻静处没有危险,齐二妹是年轻女子,混在僻静处,很有可能遇到麻烦。
所以,有辆车很必须。
这辆小车贴上特殊防膜和摄制系统,外面很难看进车内,车内可以很远进行摄制。在固定位远程控制的同时,齐二妹还手持了一台小型专业摄像机,专门拍下来一些重点画面。比如,固定位镜头不一定能将阳九公司标志拍下来,不能证明那三人是从阳九公司出来。齐二妹手指摄像机,便能将所有关键点全部拍下来,与固定位形成补充。
城市车多,被跟踪的车辆压根不知道远处有一辆小车如影随形。被跟踪车辆停在赵排骨住家不远处,也就是街心花园处。他们把车放在这里没有经过提前踩点,纯粹觉得这个地方偏僻,容易放倒赵排骨。
“老大,这么晚了,他是不是一定要回来。”
“我问过一个老偷儿,他说赵排骨最喜欢在夜班车里下手。这个时间在这里堵他们,肯定能堵到。”
齐二妹让汽车熄火,身体陷入黑暗之中。她总觉得这一次误打误撞肯定会有什么收获,一双清澈的眼睛牢牢盯住同样陷入黑暗之中的小车。
一辆公交车驶过,一会儿,一条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慢慢地就要靠近街心花园,突然又改变行走路线,直接走在路灯下面。
赵排骨这些年来在回家前总要在街心花园坐一坐。自从那天在街心花园被人袭击之后,他对此地便开始警惕。今天他刚刚走进街心花园,觉得心慌,赶紧离开此处,来到路灯下面,准备在路灯照耀下回家。
街心花园奔出来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堵住赵排骨。这些人都戴帽子,拿棍子。一人大声道:“你这个小混混,居然还要诬蔑沧兰公司,害我们吃官司。”另一人道:“你以为沧兰公司好惹。”
三人报了身份以后,棍棒相交,专打赵排骨的小腿,只听得一阵啪啪爆响,赵排骨被打倒在地。他缩成一团,护住头部,狂喊救命。护头大喊并惨叫,这是小偷护身之技,赵排骨运用得十分娴熟,弄得惨叫声震天。
三人狠打一通后,匆匆回到街道花园旁边的小车内。赵排骨惨叫已经引出一些旁边者,增加了危险性。
小车启动,迅速离开了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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