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见到侯沧海摇手,没有走过来,继续与警察说话。
在办公室收拾残局的李莉走过来,低声道:“昨天晚上,有人用砖头砸了门面,玻璃门全部坏了。我们报案,警察来了,说没有办法查,只能记下来,说不定有一天就破案了,他们这个说法是想着瞎猫遇上死耗子。”
“你们换地方吧,租一幢楼,安装监控系统,必须有保安。”侯沧海此时已经有了和阳九决战的想法。这个想法在脑里盘了很久,今天见到阳九公司砸门,立刻被引爆,让其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莉气鼓鼓地道:“肯定是阳九找人做的,他们产品被沧兰万金压住,卖不动了,三番五次搞破坏。”
李莉陪着几人走进省公司办公室。
省公司负责人是杜振端。杜振端以前是煤电公司财务,受到煤电公司总经理梁放排挤,辞职后来到沧海集团。侯沧海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觉得杜振端颇有管理能力,这一次沧海集团组织机构改革,整个集团极度缺人,便将杜振端提拔到阳州省公司负责人的岗位上。杜振端是老国企,老段是二七公司老骨干,这一对“搭档”算是省级配置中较强的。
侯沧海站在窗口观察楼下,老段在不停地与警察说话。老段头顶上有一些广告牌,主要是房地产内容。一辆公交车从眼前开过,公交车车身没有任何广告。
他站在窗边想了一会儿,直到公安离开,老段上楼。
“五月,各省销售排名出来了,岭西全国倒数第六,主要原因是陷入与阳九公司的恶意竞争。他们不是凭产品竞争,而是搞歪门邪道。”杜振端是沧海集团职工,虽然是新到阳州,还是按照国企传统给老板报告。
老段经历了与阳九公司竞争的全过程,知道阳九公司难缠。他并非沧海集团员工,而是一级经销商,是合作伙伴。在私下多次与侯沧海沟通,想换一个省,免得在阳州时间太长,影响收入。
等到杜振端讲完,老段道:“遇到阳九公司,算是我们经销商倒霉,算是全国独一份。请侯总考虑这个情况,调整政策,不能让我们费力又赚不到钱。”
侯沧海没有马上讲话,而是望着肖红武,道:“你是销售总监,有什么高招?”
肖红武道:“初来岭西,没有了解情况,很难说。就一般经验来说,为了消除阳九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除了央视广告以外,还得有更接地气的立体广告,全面覆盖。为了提高沧兰万金质量,我们引进了不少先进设备,特别是反渗透设备,在国内绝对一流,应该把这些在广告里讲出来。至于物流配送、市场推广等问题,我没有实际了解,还没有办法提出具体意见。在座都是内行,我若是乱说,会惹大家笑话。”
侯沧海笑了起来,道:“你还是一个实在人啊。”
肖红武道:“我才到沧海集团,大家都说侯总是实在人,既然侯总是实在人,我也得当实在人。”
“马屁无处不在啊。”侯沧海笑道。
肖红武道:“不是马屁,是真心话。”
侯沧海又问任强,道:“你有什么意见?”
任强没有想到姐夫会将皮球踢到自己身边,道:“我听段总和杜总都提到阳九公司,这个公司应该就是和沧海集团打官司那个吧?”
侯沧海惊讶地道:“你知道这场官司?”
任强略显羞涩地道:“图书馆有报刊阅读室,我经常去,凡是沧海集团有关的新闻都知道。我同意肖总意见,沧海集团二审胜诉后,为了消除影响,必须要大打广告战。”
侯沧海道:“如果他们继续派社会青年来打砸,怎么办?”
任强道:“刚才侯总说要搬到一幢独立的楼,要加强保安,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以后有小流氓来打砸,那就打回去。多打几次,也就没有人敢来了。”
侯沧海是有意试探任强的心性,以便决定下一步对其的支持方向。任巧长得秀气,是典型小家碧玉的长相,任强相貌清秀,表面上看起来是温顺的邻家男孩。实际上这两人都是外面温顺,内则柔韧。
“打架没有用,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惹来麻烦,这或许正是阳九所希望的。”侯沧海望了一眼任强,又道:“我们要迎战,但是必须用阳谋,从正面以不可战胜的姿势击败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我赞成肖红武不了解情况就不乱出点子的态度,为了能够多出点子,肖红武要每个月跑几个省,争取一年把全国跑完。”
肖红武表态道:“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搞销售的人肯定要吃苦,必须到一线。这一条我做得到,请放心。”
侯沧海道:“广告战是必须的,而且是立体攻势。我以前说过距离媒体人要远一些,你们要正确理解此事,与媒体人远一些不是远离媒体,我们面对媒体唯一需要做的是花钱打广告,所有关系建立于此,除此之外,不能有其他利益关系。既然阳九要用小手段来搞我们,我们就打一场突袭战,集中所有力量,全天候、全地域发动岭西战争,一举击垮阳九。这不是我心血来潮,也不是看到他们砸玻璃,是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如今各方面条件都成熟了,可以打一场大战。”
与会所有人都挺起了腰,包括任强。
“第一,发挥老段长处,请全国各地专家,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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