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听说陈天岛被断指之事,心里“咯噔”一下。他刚刚在黑河张氏腊肉馆和陈天岛发生了冲突,被免职的陈天岛就被人断掉手指,从时间线来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身上。若是此事传到海强耳朵里,还没有办法主动解释,颇为不利。
侯沧海很快又将此事抛在一边,专心做其他事。经营这么大一家企业,必然要有很多对手,必然会得罪不少人,若是对手或是得罪的人出了祸事都往自己身上背,成为负担,那么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侯沧海默念这句话,没有将这个流言当作包袱,只是当成一根蛛丝,轻轻抹掉。
梁毅然听闻此事,特意找到侯沧海。
“我找杨亮问了此事,警方判断是有人寻仇。到底谁做的?”凡是沧海集团的夜行,梁毅然都很清楚。他知道此事并非侯沧海所为,觉得很纳闷。
侯沧海道:“陈天岛以前在综合执法局工作,后来就黑河镇又搞拆迁,得罪的人多了。如今他被免职了,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
梁毅然道:“发生这事的时机不多,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你下手。”
“当时陈天岛将小兰撞伤,导致流产,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依规行事,没有报复。在张氏腊肉馆发生这么一点冲突,我更不致于下手。这事我们不用跟任何人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就当成一件传闻。”
山南有句俗语: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了屎。
陈天岛手指被砍之事,就是那块黄泥巴。
梁毅然又道:“陈天岛、詹军与丁老熊有接触,我怕此事引起丁老熊注意,会打草惊蛇。”
“事情发生了,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侯沧海下意识摇了摇头,由丁老熊想起妹夫杨永卫的事,问道:“最近乌天翔有什么动静?”
说这话时,侯沧海顺便拿起手边的诺基亚的智能手机。杨永卫的产品叫做“大家生活”,可以在手机上搜餐馆,比起另一家只在电脑上的同时代产品“大家点评”更加灵活。杨永卫多次坚持“以后是手机的天下,不争夺手机就要死”,这个观点似乎是对的。
“乌天翔在频繁调动资金,我总觉得他安静了这么久,肯定有大行动。只是我们掌握不了。其基金在投资上做得很正规,除了杨永卫的项目外,还投了另外一个互联网项目。”梁毅然说话之时,用手抚着满脸胳腮胡子,其气质与没有留胡子之前迥然不同,变成了两个人。
监察和综合信息中心,有一项重要任务是监控一大恶人,乌天翔也是监控重点对象。监控乌天翔有两手,一是汪海公司在明处通过公开信息,收集乌天翔掌控基金的动向;二是通过李天立,继续隐秘地监控其来往邮件。
在梁毅然建议之下,李天立挂上了信息中心二室主任职务,有虚拟受限股,还有年薪。
表妹周红蕾见男友拿这么高的工资,心里很不安,曾经特意询问过此事,侯沧海当时微笑着回答道:“为什么给李天立高薪?他是人才啊,帮助我们在各大论坛造了多少势,很有价值。他如果不读博士,可以到梁总部门,也可以到你嫂子管的部门。读博士期间,也可以兼职。”
“有个能干的表哥真好。”周红蕾只知道李天立帮着表哥在论坛上发贴,不知道更加隐秘之事。总觉得发几个贴子给这么多钱,有点受不了。不管表哥如何解释,都认定是表哥有意帮助自己家。
聊了一会儿,梁毅然起身走到门口时,侯沧海问道:“李南松想做什么?除了综合中心,其他皆可以选。”
“她以前是急症科护士,前些年日夜颠倒,太累了。好不容易脱离单位,趁机休息一段时间。等想工作以后,她再考虑出来工作。如果怀上小孩子,那就得生了小孩再说。”
梁毅然如今身家颇厚,除了在沧海集团的年薪以外,更主要身家来源于在山南建材和岭西矿业两支股票上赚取的丰厚收益。他得到乌天翔大体上操作计划以后,悄悄地埋了一些仓,最终大赚。有了这笔钱,梁毅然有底气让李南松休息一段时间,而不急于上班。
梁毅然离开不久,韦苇走过来,微笑着道:“有一个叫张燕的小姑娘,说是黑河老腊肉餐馆的,是你的老熟人,想要见你。”
“她找我有什么事,让她过来吧,确实是老熟人。”侯沧海得知张老板女儿要过来,不由得又联想起陈天岛。
几分钟后,身穿职业装的张燕出现在侯沧海办公室,手里还提了一个盒子。
“侯总,这是我爸带给您的腊排骨,算是为那天事情陪罪。事情发生在我们店里,不管是谁惹事,我们理应负责。”张燕从小帮着爸爸打理小店,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侯沧海接过盒子,当场打开,深吸了几口气,大赞。他母亲也做腊排骨,味道不比张家差,只不过母亲每次做腊排骨都要忙累一番,产量很低。而张家每年批量生产腊排骨,还能保持美味,这就很不简单。
聊了几句,侯沧海直截了当地道:“你今天过来,除了送排骨,还有其他事情吗?有事就说,别客气。”
张燕道:“侯总,我想到沧海集团工作。”
听到这个请求,侯沧海笑了起来,道:“你是黑河张氏老腊肉的少老板,明明有大把钱可以赚,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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