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他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澜清冷淡的回答,转眼不看他,径自往前,绕过他就想走。
陆博言却以身挡住她的去路,“澜清,你到底怎么了?”
澜清不回答,只是抬头望着他。
堵住她去路的男人,面容英俊,眉目清朗,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滩深不见底的古井,漆黑深沉,叫人捉摸不透。
她想,应该是他演技太好吧。
所以她才会从这样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看到所谓的温柔,与笑意,还有疼惜。
要么,就是自己痴心妄想,以至于产生错觉。
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夹杂着探究与不解,陆博言有些困惑了。
第一次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我的气?”他轻蹙眉宇,试探着问。
话刚说出口,陆博言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形中自降身段,询问她的想法。
而是往常那样,习惯专-制,不容置疑的逼问她。
他心中苦笑,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她吧。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现在还不是很确定的原因。
“昨晚什么事?”澜清淡淡的问,不等陆博言回答,她似笑非笑的说:“好像我在酒吧碰到的人是沈嘉遇,
不是你,可今天我却在你这里醒过来,你昨天晚上,该不会是跟沈嘉遇抢人了吧?”
闻言,陆博言神色一僵,无言以对的同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叫我在你这里醒过来?
这里是哪儿?是他的家,她已经是他的妻,这里也就是他的家!
可她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形容她的家!
难道就因为昨晚他的疏忽?让她落到沈嘉遇的手里,跟自己呕气?
“澜清,昨晚是我……”
“是你什么?”澜清冷冷的打断他,用一种讥讽的眼神望着他,
“陆博言,我很好奇,你这么紧张我,是怕我给你戴绿一帽子,还是怕我遇到危险?”
陆博言神色又是一僵,想不到澜清说的话,竟然跟昨晚靳莫寒讥讽他的意思一致!
刹那间,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速度太快,陆博言却抓不住。
而且,他此刻心也乱,因为从没见到澜清用这样的态度面对自己。
冷淡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迟疑了几秒,陆博言终于恢复自如,“当然是怕你遇到危险!我几乎找了你一晚上!”
听了这话,澜清却自嘲的笑了起来,眼神徒然变得犀利,仿佛刀一般,直直的射向陆博言的眼。
“不要再演戏了!”澜清忽然大吼出声,声音有些嘶哑,神情满是痛楚,
“不要再装作在乎我的样子!不要让我觉得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的团团转!”
“澜清……”陆博言低声呢喃,脑子里飞快响起一个声音,她知道了什么。
“你……谁跟你说了什么?”
“对啊,有人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
望着陆博言无言以对,又似乎是震惊的样子,澜清却轻轻一笑,这笑却透着几分凄楚。
“陆博言,你拿到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是不是好开心啊?还能借这部分遗产去打赢你的父亲跟你的弟弟……是不是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