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在监狱都能被密切监视,说明他身边一直都有人在留意他的举动,他不可能把重要的消息传递出来,这也从侧面反应,这个人很有可能参与了一项极其机密而且不能见光的事,作为知情者意识到事态严重后已经无法抽身。”宫文心说。
“制约都是相互的,他能用邮寄的书来制约凶手,反过来凶手同样也有办法制约他,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被栽赃嫁祸,以严漠生的身份入狱服刑的原因。”景承深思熟虑说。“而凶手制约他的办法就是那个叫伊墨的人。”
“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囚禁他,而是把他关押到监狱呢?”我喃喃自语。
“得到书并且破解上面秘密的人,只要确定他还活着就暂时不会公开真相,所以凶手必须把他安置在一个别人能看见,但他永远无法离开的地方,还有什么比监狱更合适呢?”景承不假思索回答。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宫文心去探监后当晚就遇袭,凶手在灭杀所有和这个人有关系的人。”
“关键是这个人的身份,凶手为什么要用严漠生的身份去掩饰,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和真相有直接的关系。”景承一脸认真注视宫文心。“你见过关在平南监狱的人,在你父亲的朋友中可有这个人?”
“没有,我曾经试图从这一点找到突破口,不但是我父亲,另外的陶君白和向宇通,我交叉比对过他们三人的过往,可以确定他们相互之间是不认识的,也没有共同的朋友。”
“你把藏有秘密的书送给他。”我忽然意味深长笑了笑。“你是打算让他帮你解开书中的秘密。”
景承也跟着笑了,但笑的有些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你还是法学院学生的时候就帮警方破译过司芬克斯密信,然后突然消失了七年,其中有两年你是在精神病院渡过,再一次出现是和他在一起。”宫文心指了指我露出自信的微笑。“当时他还在被警方通缉,结果一年后他成为英雄,而你变成枪杀孕妇的凶犯,两年后你再一次出现,和他一起破获了杜织云连环杀人案,中途你们还抢劫了银行。”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大吃一惊。
“还有C档案……”宫文心笑的从容不迫。“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一切。”
“她连北美防务指挥系统中核弹部署情况都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只要她愿意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景承苦笑一声。“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选择我们?”
“我看过你的档案,反社会人格极端自我、傲慢、冷漠,狭隘的天才,你,不,是你们。”宫文心指着我和景承。“你们都是为了获取真相可以忽略过程的疯子,你们不会受任何制度的约束,在真相面前你们没有免疫力。”
“我表达的这些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我有些茫然。
“你们的行为注定不会被大多数人认同和接受,因为在这些人看来你们属于异类,而且还是叛道离经的异类,不过……”宫文心嫣然一笑直言不讳。“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们,因为我在你们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和你一样都是异类?”我问。
“你相信我?”宫文心突然很认真问。
这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会相信一名罪犯,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任何时候都是否定的,可偏偏我回答不了宫文心。
即便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我的确相信她,这种相信像是潜移默化的本能,如同我相信景承一样,我很奇怪为什么这种信任会出现在对面这个女人的身上。
“你呢?”宫文心没有等我回答,似乎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注意力转移到景承身上,依旧波澜不惊的微笑。“你相信我吗?”
景承能通过言行、动作以及面部微表情轻而易举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和虚假,但在宫文心面前他好像失去了这个能力,他甚至都无法做到去和她对视。
他不用回答什么,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宫文心显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又蜷缩到床角嘴角挂着自信的笑意,望着我说。
“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一脸愕然。
宫文心的笑意变的意味深长,他的目光落在景承的身上,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