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已经开始对乔伟审讯,景承安静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注视局促不安的乔伟。
“发生在茶餐厅的枪杀案你当时在场,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陆雨晴按部就班询问。
“我,我听见枪声,然,然后现场很混乱,我就趴到地上,后来警察来了。”乔伟在回答的时候,时不时去瞟景承。
“我们询问过现场的目击者,都证实你当时是距离凶案最近的人。”陆雨晴神情严肃。“在你听到枪声和警方赶到的中间这段时间内,你有没有看见过什么异常的情况?”
“没有。”
“你在说谎!”景承斩钉切铁。
“没,真没有,我当时趴在地上,什么也没看见。”乔伟不停舔舐嘴唇,极力的辩解。
我也知道乔伟在说谎,他的紧张和不安足以说明他在试图隐瞒,我顶着墙角的摄像头直到指示灯熄灭,苏锦应该关掉了监控设备。
“我认为现在的审讯完全是浪费时间。”景承和我对视,指着乔伟肯定说。“他是欲望性人格,可以为了利欲铤而走险的人,我在他身上至少能找出十几次能证明他说谎的证据,但这些证据对他却没有用。”
“为什么没用?”陆雨晴问。
“他被人支配,而且支配他的人肯定告诉过他,警方没有任何办法证明他涉案,只要他不说警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景承围着乔伟走了一圈,停在他面前对视很久:“钱,是钱!支配你的人向你承诺了保守秘密的条件,并且向你支付了一笔数目巨大的钱。”
乔伟避开景承的视线,声音透着慌乱:“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景承淡淡一笑:“看来我没说错,你只拿了其中一部分,支配你的人要确保你能完全保守秘密才会给你剩下的。”
“这是你的银行账单,你在茶餐厅月薪是4千,在凶案发生之前一天你的账户上突然多出一笔十万元的进账。”陆雨晴递过去一份资料。“能不能说一下这笔钱的来源。”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这里是警局,你没有隐私!”
“我在路上捡到的。”乔伟提到钱突然变的镇定。
我拍了拍陆雨晴,示意审讯由我来接手,从她包里要来香烟,递到乔伟面前。
“我不会。”乔伟摇头。
我还是点燃一支,就放在旁边,缭绕的烟雾让乔伟又开始不安。
“我给你重申一下,警方找你来是协助调查一起凶杀案,我猜你对凶案的定义还不是太了解。”我没有强势的去逼问乔伟,不慌不忙对他说。“发生在茶餐厅的凶案情况很复杂,警方怀疑有人藏匿了遗留在现场重要证据。”
“我趴在地上什么也没看见。”乔伟下意识捂着鼻子。
“没看见最好,就怕你看见了不说,或者直接参与涉案,那么情况就麻烦了。”我一边说一边又点燃一支烟,还是放在旁边。
“有,有什么麻烦?”
“私自销毁重要证据是刑事罪,而且此案还是凶杀案,销毁证据的人可以被视为同谋,少说也得在监狱关上十几年。”我目不转睛直视乔伟。“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或者说是帮你自己。”
“我能帮什么?”
“你可以帮我们指正到底是谁藏匿了证据。”
“我真没有看见。”
“那就麻烦了。”我惋惜的摇摇头,索性把烟全倒在桌上,这个举动让乔伟烦躁不安,放在桌边的燃烧的香烟,腾起烟雾弥漫在审讯室中。
乔伟用手指放在鼻前试图阻隔烟雾,可明显只是徒劳,我听见他不连贯的咳嗽声。
“有,有什么麻烦?”他紧张问。
“我们当警察压力其实很大,发生了凶案就务必要找到凶手,最棘手的是现场证据不翼而飞,这要是传出去就是我们失职,得丢饭碗的。”我淡淡一笑,一边说一边又点燃一支烟。
“对不起,能不能把烟灭掉。”乔伟情绪有些急躁。
我没有理会乔伟,举起刚点燃的烟就放在他面前:“必须得找一个人出来承认,当然不能是我们自己,你是距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人,你的嫌疑也最大,所以,所以不管是不是你,这事都得算到你头上。”
“凭什么!”
我从身后拿出枪,乔伟瞬间惊愕不语,我当着他的面退出弹夹,突然抓住他的手握在枪柄上。
“我现在说你袭警抢枪,你猜有多少人会相信你?”我笑着反问。
乔伟慌乱的松开手,瞪大眼睛一时间惊恐万分注视我。
“我需要一个结果,但不一定要你亲口承认,你现在持枪袭警,我完全有正当理由击毙你,等你死了之后,我说什么都是成立的,包括你藏匿证据试图负隅顽抗。”我重新装上弹夹,子弹上膛的声音回荡在烟雾缭绕的审讯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