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登机的广播一次次传来,景承用担心的目光注视我,他在等我说出后面话,很早之前景承就猜测出我是凌闻天没有说出第六个人,并且也警示过我,凌闻天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成为行凶者。
“是谁?你要杀的人是谁?”景承抓住我胳臂问。
我完全没有找到真相后的轻松,仿佛所有的一切早就被注定好,剩下的只有无力的妥协。
“再陪我坐坐。”我神情淡然重新坐下。
“我,我马上要登机了。”
我抬头望向景承,目光透着亏欠:“你的旅途会很漫长,在出发前我想和你再坐坐。”
景承回头看了一眼安检口的程曦,最终还是坐到我身边,程曦应该从我表情中觉察到那份深沉,她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站在一旁。
我从她手里接过咖啡,瞟了一眼新闻中滚动播放的警方协查通报新闻,以及陆陆续续进入机场开始搜查的军警,握枪的手已经悄然开启了保险。
“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机场。”少许的沉默后,视线回到景承的身上。
“谁?”
“愚者。”我目不转睛和景承对视。“就是一直在你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那个你无法看清她样子的女人。”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个?”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巧合的是当时和现在一样,我惶惶不可终日躲避抓捕,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候机厅,照射在她身上宁静而深远,就是在那个午后,你和她不期而遇。”我的思绪慢慢回到从前。
“抓捕?你,你在说什么?”景承茫然问。
“不,我要告诉你的不是抓捕,而是那个叫顾宛如的女人。”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看见你时的惊喜,对于顾宛如来说,你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她对你所有的情感都只能存在于思念之中,你们那一次见面是你消失五年之后。”
“景承,登机吧。”程曦开始催促,她的表情中透着慌乱。
“等等。”景承头也没回,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我的话题所吸引。“然后呢?”
“然后你看见她手中的婚戒,即便再落寞和不舍,可你还是强颜欢笑向她祝福,很拙劣的掩饰连我都能看出你的悲伤。”
“她和别人结婚了?”
“不,订婚,因为她一直等不到你的任何承诺,甚至都没有你的消息,她说过,她很希望你死掉,这样她就不用每天给自己希望,去等待你出现的希望。”
“我为什么要离开?”景承疑惑不解问。
“你和宛如比,你更像一个懦夫,一个胆怯而且没有当担的懦夫。”我没有被景承的提问所引导,喝了一口咖啡平静说。“她选择了面对和承受,而你却选择了逃避,即便她请求你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你都不敢去承认。”
“她要我说什么?”
“她不在乎你要做什么,需要多久时间,她只要你给一个承诺,一个你还会再回去找她的承诺,她甚至提前给出你答案,只要你开口让她等,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可你呢……”我长叹一口气。“你又一次推开了她,甚至没有给她任何理由。”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景承越听越好奇。
“因为你害怕,害怕失去你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你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远离你所在乎的人,就是你保护她最好的办法。”
“我曾经失去过?”景承渐渐从我话语中听出弦外之音。“我失去过什么?”
“文彬!”程曦拉起景承的手,试图让他登机,我猜她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坦诚,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经常会在梦里梦到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女生,我猜那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回忆,即便失去记忆也能让我去追忆,说明那个女生对我很重要。”景承一脸认真对程曦说。“在我离开前,我想知道我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曦大声质问我。
“知道,我知道。”我点点头不敢去直视程曦的目光。“对不起。”
“你还没回答我,我到底失去过什么?”
“家人。”我鼓起勇气回答。
“你说过我没有家人!”景承大吃一惊。
“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C档案吗?最早接触凯撒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你因为破译了凯撒留给警方的密信成功阻止凶案,从那个时候开始,凯撒就认为你缺乏谦卑和尊重,所以凯撒决定惩罚你……”
我把司芬克斯密信的始末一五一十告诉景承。
“当第七封密信出现的时候,你厌倦了和凯撒之间的游戏,拒绝在为警方破译密信,那一天刚好是周末,你和顾宛如坐在未央湖边的长椅上享受着属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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