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警员重新搜查房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搜查什么,血月在陆黎川脸上留下桑影同的指纹,目的就是引我们来这里,她的行为具有延续性如同寻宝游戏般,我推测血月一定会留下另一条线索。
果不其然很快一名警员在书架上发现一处空缺,从留下印记看有一本相册从书架上拿走,通过印记的深浅能判断大致时间是两个星期左右。
这时陆雨晴指着客厅茶几上一本摆放在正中间的相册,明显与房间主人简洁整齐的风格不符,我拿起相册比对书架上的空缺,大小刚好合适。
血月从中拿出相册后又留在茶几,分明是故意留给我们的,翻开相册发现里面全是胶片照片,不管是拍摄手法还是技巧以及光线的运用都显得稚嫩而且时间很久远,应该是桑影同很早之前的作品。
唯一不变的是摄影的风格,扑捉那些生活中稍纵即逝的美好瞬间一直都是她作品的主题。
当我们翻到一页时突然停住,目光定格在一张风景照上。
那是一处夕阳下的海滩,金黄成了照片主要的色调,白色的海鸥点缀在那片金黄色的天空中展翅翱翔,沙滩格外的松软湿润,海浪静悄悄的涌过来又悄悄退去。
沙滩上依稀撒着数点模糊的人影,有的相互追逐,有的窃窃私语,都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参差不齐的礁石仿佛一只奇异的手,刚好握住快要消失在海平面的落日。
照片柔和优美仿佛能让人身临其境感受海滩的宁静,只是左上角那抹血红破坏了整张照片的意境。
我们对于这个图案再熟悉不过,只是以往图案只会出现在血腥的凶案现场,而如今光明天使的纹章却被画在这张照片上。
“谁知道这个地方!”我举起照片心急如焚大声询问房间里的警员。
这张照片就是血月想要我们找到的东西,光明天使的纹章代表着审判和惩罚,但血月却赋予了这个纹章另一层含义。
死亡。
“我知道。”孟沉指着照片一处地方说。“这是胜利灯塔是高港湾的地标,我去哪儿旅游过,照片拍摄的位置应该在灯塔对岸的海滩。”
我连忙让苏锦派出警力对高港湾进行戒严管制,并且立刻驱车赶过去,等我们到达高港湾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现场勘查的警员找到了照片拍摄地点。
我重新拿出照片核对,造型奇异的礁石就呈现在我们眼前,我原本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可除了和煦阳光清新的海风之外别无他物。
苏锦不断调整角度,直至站立的位置和照片取景位置一致,她反复对比后发现桑影同照片结构的主题是那几块礁石,我们围绕礁石找了一圈,听见陆雨晴大声叫我们过去。
当我们快步跑到陆雨晴旁边时再一次诧异的愣住,苏锦和陆雨晴表情中是无法抑制的惊喜和羡艳,她们好像瞬间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我猜任何一个女孩看到眼前的东西应该都会和她们一样吧。
童话里的公主总是会遇到自己心仪的白马王子,不管经历再多苦难最终都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像所有的童话都是这样千篇一律,亦如每一位公主都有一座城堡。
我猜在每一个女孩心目中都会有一座承载着幸福和甜蜜的城堡,就比如现在的苏锦和陆雨晴,她们的视线完全无法从眼前的东西上移开。
穿过礁石在阳光笼罩的海滩上矗立着一座城堡,但和我想象中并不一样,我没有看见暗绿色的蔓藤爬满灰色城墙,只有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据说在城堡的花园中种下白色蔷薇是一种传统,因为蔷薇长开不败永不凋零。
城堡由下而上每一个建筑、每一条拱线、每一条花纹都向上冒出尖峰,所有尖峰错落有致、井然有序,不过眼前的这座城堡并没有精美的石雕,也没有奢华的装饰,海沙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金色的光芒,勾画出整座城堡雄伟壮丽的轮廓。
这是一座沙堡,但落在我眼里却是一件令人震撼的艺术杰作。
沙堡傲然独立凭海临风,睥睨海水的潮起潮落,仿佛在紧紧等待扣开城门的人到来。
沙堡的金色令人神往,但隐约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色浑浊其中,仿佛这是一座经历过战火洗礼被鲜血染红的城堡。
就在我们惊诧万分时,一名鉴证科的警员拿着相机走过去拍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但还没等来得及开口,在阳光下干裂的城堡一角轰然坍塌。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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