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员送来从韩清逸那里得到的庭审人员名单,我们经过交叉对比结果让我们大失所望。
所有参与过十七名受害者庭审人员中竟然没有相同的人。
“会不会血月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参加庭审?”苏锦一筹莫展说。
“不会。”景承放下手中名单摇头。“秦沈峰对血月的侧写很正确,血月属于潜行者,具有刺客型特点的精神变态,在实施行凶先血月会跟踪并且了解目标,而庭审就是行凶计划的第一个环节。”
“可所有参与庭审的旁听者都必须登记,如果血月就在其中的话应该有记录才对啊。”陆雨晴说。
“等等。”我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经说。“这里有一个细节,什么样的人会参与庭审旁听呢?”
“按照法院条规,除了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以及醉酒的人,只要出示合法身份证都被允许参加庭审。”苏锦在旁边说。“一般来讲参加庭审的都是辩护双方的家属或者朋友,还有一些对案件本身毕竟有兴趣的人。”
“十七名受害者相互之间并没有关联,那么就排除了辩护双方家属和朋友的可能,剩下的就是对案件有兴趣的人。”我揉了揉额头说。“普通人不会关注法院的庭审,那么血月又是如何获取这些案件的资料?”
好久没听到景承的声音,我转头看见他还捧着秦沈峰那本侧写笔记。
“你在想什么?”苏锦问。
“秦沈峰在质疑血月的性别,他应该在调查中发现血月的性别转变源于心理扭曲,可为什么他要在照片两个字上画上红圈?”景承低声回答。
“赫部长交给我们的血月档案中照片有很多,基本上全是凶案现场的照片,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和我爸这本笔记放在一起的是庭审照片。”我在凌乱的办公室里找出照片放在桌上。“我仔细看过,全都是十七名受害者在接受庭审时的照片。”
“韩清逸说过秦教授向她要走庭审名单和照片后就再没去过,难道秦教授就是从这些照片中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陆雨晴问。
“无名女尸的身份调查有结果了吗?”景承突然抬头问。
“没有,无名女尸指纹被破坏无法从数据库中核对身份,目前警员正在通过最近失踪人口进行调查但进展很缓慢。”苏锦摇摇头。
“先别管照片的事。”景承头转向陆雨晴。“最近的凶案是由你负责尸检,在尸体上有没有发现相同的东西?”
“相同的东西……”陆雨晴思索半天。“尸检过程中还真没有这方面的发现,不过鉴证科那边的化验报告显示,从尸体皮肤表层提取到纸纤维,经过对比所有死者尸体上都有这种纸纤维。”
“血月是用纸盒来装运尸块。”景承若有所思说。“这就是为什么血月会对每一个受害者都放血的原因,血迹会渗透纸盒引发意外,可一般情况下凶手很少会采用纸盒来运尸,既不方便也不安全,为什么血月偏偏要用纸盒呢?”
“这个我们还真没想过。”我想了想回答。“也许血月能接触到大量纸箱,所以才选用这种运尸方法。”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血月的职业?”景承继续问。
“职业?”
“从血月心理画像看,他有稳定的职业和经济收入,但这里面却反应出一个问题,什么职业会接触到大量的纸箱呢?”
“这个范围就太大了,很多职业都能接触到纸箱。”
“不,范围还能缩小。”景承沉稳说。
“怎么缩小?”我问。
“第一起凶案的死者是陆黎川。”景承一边说一边找出凶案档案。“他的尸体是在墓地被发现,死前被斩首肢解,而行凶的地点是桑影同的家……”
“然后呢?”我见景承久久看着档案一言不发,连忙追问。
“地图,我要地图!”景承大声说。
苏锦找来地图平铺在桌上,景承拿笔在桑影同家和墓地之间做上标记,并且用一条线相连。
“第一凶案现场距离发现死者的墓地相距一百多公里。”景承看着地图自言自语。“血月在杀掉陆黎川后放干净他的血,然后再将其运送到墓地摆放造型,这个过程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任何细小的意外和变故都有可能暴露血月,为什么他就不担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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