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波澜不惊往下说,凶手的行凶手法并不是固定的,最初凶手还在尝试和学习,因此行凶的方式显得生硬和慌乱,所以才会在前几名受害者身上留下几十处刀伤。
随着凶手心理和行为的转变,凶手开始向光明天使蜕变,因此行凶的方式变成具有女性特点的割喉,这种行凶行为逐渐成为凶手特有的标签之一,一直延续到第十七名受害者,但是在刘煜身上却离奇的发生了改变。
三十四处刀伤,凶手的行凶方式仿佛又退回到最初。
是什么原因让凶手突然改变已经固定的行凶模式呢?
景承说到这里回头看了我和赫楚雄一眼。“有时候证据和线索就在眼前,但因为太明显反而没有人去留意,你们现在能看见吗?”
“看见什么?”我们还是一头雾水。
“刀伤,刘煜身上一共有多少处刀伤?”
“三十四处。”赫楚雄回答。
“这个数字让你们想到什么?”景承意味深长问。
“数字?”我眉头紧皱,亦如景承所说谁会去留意受害者身上刀伤次数的含义。
“十七名受害者……”赫楚雄手一抖,因为太注重烟头烫到手,他慌乱的扔掉烟头。“刘煜身上的刀伤数正好是受害者的两倍。”
“凶手裁决刘煜的罪名是什么?”景承继续问。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我回答。
“这是创世纪中关于神与人的约定,这段话中的流人血有两个含义,伤害和死亡,简而言之,凡是伤害和造成他人死亡的罪人都会受到惩罚。”景承点点头继续说。“凶手在对受害者行凶的过程中,先是虐待,比如留下烙印,然后才实施杀戮,凶手同时触犯了约定中的伤害和死亡。”
“凶手以惩罚罪恶的名义行凶,但凶手也认为自己触犯了罪行,所以凶手自己也是罪人!”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凶手不但会惩罚其他人同样也会惩罚自己!”
“凶手在每一名受害者身上犯下两条罪名,十七名受害者……”
“三十四刀!”景承嘴角微微上翘。“这就是凶手留给自己的惩罚。”
“按照你的逻辑,难不成凶手每次行凶后都会用自残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我很是震惊的问。
“不,当然不是,这里需要注意凶手自我角色的转变,最初凶手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变态杀人狂,在杀戮的过程中凶手找到了自己所追求的目标,那就是让自己蜕变成光明天使,凡人是不具备惩罚他人资格的,但神就另当别论,惩罚罪人是神专有的特权。”景承摇摇头对我说。“你可以这样认为,之前十七名受害者都是凶手为了蜕变而献祭的祭品,而最后的祭品就是凶手本人。”
我看向对面漆黑的角落,不由自主蠕动喉结。
“这些只是你的猜想,你没有证据来证明。”赫楚雄显然已经相信了景承所说,但还是严谨的提出质疑。
“我不是警察,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证据。”景承露出不屑的淡笑。“如果你非要的话,我也能给你。”
“你有证据?”
“凶手会在受害者身上留下烙印,知道烙印的含义吗?”景承漫不经心反问。
“光明天使的纹章,凶手留下烙印是在影射自己以光明天使的身份惩罚罪人。”我认真说。
“留在什么地方?”
“额头。”
“几处烙印?”
“一处……”我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为什么刘煜身上却出现多处烙印呢?”
“他的双手内侧各有五处烙印。”赫楚雄记忆犹新回答。
“凶手在受害者身上留下烙印那刻起,凶手的上帝情节也随之展现,凶手不再是普通的精神变态而是在凯撒的蛊惑下被赋予了使命感,也从而让凶手的行凶变的有目的性。”
景承向我们娓娓道来,凶手以惩罚为目的去行凶,而这正是凯撒邪恶理念之一,他用自己信奉的行为准则去评判别人的生死,在我们目前为止追捕到的所有门徒之中,凶手是唯一一个秉承凯撒法则的人。
光明天使是神之左手,那么凶手就应该是凯撒最满意的门徒,和其他信徒截然不同的是,凶手不但选择了追随凯撒而且沉迷在凯撒为其虚幻的身份中难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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