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口了,他还会留着自己的病历档案让我们发现?”
“凯撒来过这里,并且已经提前取走了病历销毁。”我大失所望。
“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思考,让我来帮帮你。”
景承起身把我带到旁边的房间,里面的空间很小,用隔音材料装饰墙面,门采用的是加固钢门,外面由铁栏杆隔离,景承让我脱下外套并且把手机留在外面,然后讲我推进房间锁上铁栏杆。
“你干嘛?”我不耐烦问。
“这是隔离疗法,当病患无法抑制自己情绪和暴躁不堪的时候,袁清会建议病人到这间屋里,四周的隔音材料可以让你肆无忌惮的大声嘶喊,同时也能确保病人不会自残,钢门彻底关闭后里面一片漆黑,情绪的发泄会随着时间衰减,当病人精疲力竭后会在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反省自己。”景承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外面。“我就曾经被关在里面过,相信我,这里会让你变的安静。”
“我不是神经病,不需要这些稀奇古怪的治疗办法。”我白了景承一样。
“你现在是不需要,但过一会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我猜没有比这间屋子更适合你的地方。”景承一本正经对我说。
我意识到什么,刚想冲出去却发现铁栏杆已经被锁死:“你想告诉我什么事?”
“我是在这里把烟戒掉的。”景承坐在椅子上和我对视。“但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是袁清和我达成的约定,我答应她戒掉烟,但作为交换她必须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让袁清答应你什么?”
“袁清认为文字的厚重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所以她坚持用亲笔书写的文字在记载一切,我想破坏她的固执,因此提出让她采用录音的方式,和文字一样传承的还有声音,和所有影响后世的名著一样,那些歌剧和音乐都是通过声音传承。”
“录音?!”我熄灭的希望瞬间又复燃。
“想要和病人建立关系,首先要却得病人的信任,所以袁清答应了我的交换条件,她开始用录音的方式在记录对我的治疗过程,但袁清的行为模式不会轻易改变,一旦某种习惯形成就会一直延续。”景承指着大门继续对我说。“我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了,但袁清至今都没有更换过门锁,这说明她是在等我重新回到这里的那一天,所以她对我的承诺也一定不会食言。”
“就是说,从你之后袁清除了用手写病人档案之外,还会为了和你的约定,对病历重新进行一次口述录音。”我兴奋不已说。
“这个行为不是袁清固有的,因此凯撒在和袁清的接触中是不会发现和她心理截然不同的行为方式,所以凯撒虽然拿走了病历档案,但他却不知道还有一份录音的病历被保留下来。”
“在什么地方?”我急切的追问。
景承转身拉开抽屉轻车熟路的翻找,等他再次转过身时,一支看似很普通的笔出现他手中。
录音笔!
景承留给袁清作为交换的礼物。
景承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我看见上面跳动的数字,直到定格在752,里面很快传来袁清的声音。
752号病历,病患男性,年龄……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我抬头看见景承戴上了耳机,他竟然没有打算让我听病历的内容,我大声质问他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我注意到他表情在慢慢的变化,目光也随之变的冰冷锋利。
景承听完后收起录音笔。
“为什么不让我听?”我用力摇晃着纹丝不动的铁栏杆。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起,那是之前景承让我留在外面的手机,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留在外面的还有我的配枪和证件。
“喂,他现在有事不在这里,你们核查结果出来吗?”
景承接通我的电话,听对话内容应该是苏锦和陆雨晴打来。
“好的,我知道了。”景承冷静的让我害怕,他继续对着手机说。“还有一件事,我给你们一个地址,三个小时候你们前往,文彬需要你们的支援,别担心,没什么事,但记住,必须是三小时之后,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提前,明白了吗。”
景承在说出地址后挂断了电话,我心开始往下沉,那个地址正是袁清办公室的位置,景承打算把我关在这里。
“你已经知道谁是凯撒了!”我终于明白景承想要做什么。
“对不起,有些事我想一个人处理。”景承缓缓站起身,把配枪和证件一并装在身上。
“你不是去抓捕凯撒!”我拼尽全力试图冲破铁栏杆,用近乎于哀求的声音说。“你不需要一个人去面对,你答应过我,在任何时候你都不会丢下同伴。”
“再见。”景承的眼里有不舍和坚毅,但我听到的不是告别,更像是诀别,他好像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我开始大声的咒骂和喊叫,但随着那扇钢门的关闭,景承的脸伴随着黑暗一起消失,我声嘶力竭的声音被密闭的房间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