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张嘴的话,坐在柳伐身前,舀起一勺汤便往柳伐嘴里灌去。只是虽然他动作生硬,却是极为小心,撬开柳伐的嘴,却是一点一点的往下灌,饶是如此,柳伐几日未进食,也是一呛。这一呛却是带着伤口有些痛起来.
贾仲景放下汤勺,等着他,看着他缓过神来,又灌下去,柳伐也是无法,只能看着他给自己硬灌,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他本是有些渴了,也难怪,昏了几日,什么也没有下肚,嘴皮都裂开了,虽然参汤苦,他却还想再喝点,此刻贾仲景却把碗端了出去。
柳伐:“......”
此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女孩儿,有着山里的灵动,虽是穿着朴素,却有着说不出的青春活力。她一笑:“你的伤很重,不能喝太多的,何况那参汤是吊命的,喝多了也是不好的。”笑的宛如清晨的日光,没有那么的刺眼,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柳伐看着这女孩儿,也是一笑。只是他嗓子不爽,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报以笑意。
那女孩儿辫子一甩,咯咯的笑着,又跑了出去,在这春暖花开之际,这笑传染了整个春天。柳伐看着这女孩儿的背影,这一个春季,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直到此刻,这春天似乎真的来了,他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看着这女孩儿他想起了柳涣,柳涣也是一个这样的性子,他过的很快乐。
事实上,柳涣此刻不是很快乐......
琼林宴上,新科进士把酒言欢,对酒当歌,说不出的欢愉,众人都向着头甲三位才子频频进酒。柳涣也是笑脸相迎,只是心里不太舒坦,皇帝只是赐他进士及第,头甲探花,却是没有什么官职,林术却是封做了秦州推官,掌一方刑狱。林术也是开心。将喜讯传到上原,上原出了一探花,又中了一名三甲进士,上原士绅多去林术家拜会,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几日炎少秉在家中老老实实待着,他会试未中,他父亲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气煞老夫......”炎公道气的胡须直抖。
“好了,老爷。秉儿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机......”炎母在一边劝道。
炎少秉跪在堂前,听着父亲的怒喝,头皮发麻的紧。此时炎少秉的正妻也走了进来。什么也不说,陪着炎少秉跪在一起。
炎公道眉头一皱:“嫣儿,你已有了身孕,快快起来,跪着作甚?”
炎少秉也是脸色发苦:“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韩雪嫣看也不看炎少秉,正色对着炎公道:“公公,我与少秉夫妻一体,岂能他一人受罚,我在一旁看着。”
炎母一把扶起韩雪嫣,佯怒道:“你已是有了身孕的人,我可不许我那孙子和你一道受苦,快快起来。”
炎公道也是无奈,看着炎少秉,冷哼一声:“你这不孝子,还不起来。也要我扶你吗?”却又是似是对韩雪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