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氏大概比洪县令小几岁,看上去十分和善。
一家三口把两个人领进客厅,分宾主落座,洪县令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家母已经把二位的意思跟我们夫妻说了。我是觉得,也无不可,但是人心不足,既然我们知道‘辣滋味’前景不错,那么你们这个原本看似优厚的条件便不觉得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这种时候,与人对答的事情黄蓉便交给了霍子元,霍子元挑挑眉,“那么大人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说来听听?哪怕到最后我们接受不了而放弃了,买卖不成还有仁义在。”
洪县令笑笑,“就是这个干股的期限,是不是有点短了?”
霍子元扬眉笑道:“洪大人,并不是所有的买卖人都有我们这样的魄力的。其实我们也并不是非要买老太太的那个铺子,哪怕我们的铺面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的菜好,并不愁卖。
“只是说白了,我们一来看中了那个铺子的位置,二来也是因为老太太打动了我们,另外就是我们愿意跟大人您结个善缘。”
洪县令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考虑事情很周到,但是你敢说,你和我结善缘不是为了利用我在县里的威望?”
霍子元直言不讳:“当然有这方面的考量,所以我们才趁着大人您任期未满赶紧过来。”
洪县令哈哈笑了起来,“好,爽快!”
“洪大人,”霍子元蹙了蹙眉,“我们也不妨给您交个实底,其实我们手里的可周转的银子并不多。太平镇‘辣滋味’的正常运作需要银子,这分号开业用银子的地方可就更多了,我们才做买卖,老实说,本钱才刚刚归拢,要不是我们还在乡下种着地,只怕也没有这个底气来县里开分号。
“所以我们给出的条件,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我们铺子里查账,我们并未说谎。
“我们之所以一开始要租铺子,而不是全部盘下,就是因为我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您想,我们还需要进货,还需要维持铺子里正常运作,还要给铺子里的工人们发工钱,还要应酬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实在是有些困难……
“若是我们三年五年内,赚不回来成本,这铺子也就开不下去了。大人和老太太要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些好处的想法只怕也会落空。
“其实,我们还想求大人多多帮忙,请老太太高抬贵手呢,只是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又是才从乡下来的,那些黑心肝的事情我们做不出来,所以这才做了我们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
这番话软中有硬,硬中有软,十分有风骨。
洪县令表示很欣赏。
洪老太太有些不落忍了,开口说道:“别为难人家了,人家小两口做个买卖也不容易,实话跟你们说吧,其实我们早都商量好了,就按你们说的那样办!”
洪县令爽朗的笑了起来,假意嗔怪:“娘,您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给我拆台?”
黄蓉当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出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