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钱坎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便道:“主子,属下说一句话,您可能不爱听……”
“那便不要说了!”霍子元的两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我倦了,还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最近我们不要打听任何事情,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络,便是少夫人那里……”他心一横,压下心中强烈的渴望,“也不必联络。等这一阵风波过去之后再说。”
说罢自己起身往后堂去了。
钱坎摇了摇头,对吴离说道:“我是觉得,相爷既然煞费苦心把少主赚了来,总不会是为了换着花样折磨他,而且,相爷要一个病秧子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怀疑这里面另有蹊跷。”
“你真是脑子不灵光!”吴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话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好吗?这要是赵乾在这里,这番话定然不会这么说!”
钱坎皱眉,“你觉得我的话有问题,是我的话激怒了少主?”
“那当然了,”吴离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上来就说主子若是吃了足量的药会如何如何,却没把你的顾虑说出来,他自然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相爷要害他!你后面再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了。
“其实啊,主子心软,表面上说得十分决绝,可他心中对相爷还是有几分孺慕之情的,你这番话啊,算是彻底断了他对相爷的念想啦!”
“啊?”钱坎一抖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呀!”
“唉,”吴离叹了口气,“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我们不管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让他冷静几天也好。过了这个劲儿咱们再劝,不过你这个榆木疙瘩可要想好了,下回想说什么话,现在心里打个转,掂量几个过子,看看当说不当说,然后再开口。”
钱坎垂头丧气,“好,我记住了。”
吴离叹息,“其实你我都一样,我也比你强不到哪里去,你是醉心医术,我呢,喜欢做活儿,一心不可多用,自然无法兼顾更多。”
两人这一番周折也累坏了,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分头去休息。
其实霍子元又怎么睡得着呢,只是躺在那里呆呆望着帐顶,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索性又起来,坐到书桌前,提起笔来给黄蓉写信,虽然不知道这信什么时候能送出去,可他就是想把自己心中的思念写出来。
待他写完了这封信,添上了日期,吹干了墨,便收进了一个小匣子里。
写完信,他的心态也平和了不少。再回去躺下,不多时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钱坎特意让人给他准备了药膳,配合上汤药能够快速把体内郁积的药性驱除。
钱坎和吴离都休息好了,也都吃过了饭,就在霍子元吃饭的时候,吴离讲述了外面的情形:“相爷那边已经发现您不见了。正在小范围搜寻。相府里那个女人还以为相爷在外面偷偷养女人,像当年养她一样,所以不顾病体找了去,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