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三公子,那可是您的生身父亲啊!您怎么就狠得下心!相爷一向叱咤风云,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老了老了,竟然床前连一个孝子都没有!”
“诚伯,”霍子元挑了挑唇角,“当年发生的事,您也算是局中人吧?难道还用我跟诚伯讲一讲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您现在的确是姓霍,可是您别忘了,您到底是谁的人!”
“三公子!”诚伯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您这么说话,老奴可就不爱听了。是,老奴是个奴才,可老奴也长了眼睛!相爷当初之所以不知道府里发生了那些事,还不是因为一心一意都在给朝廷办事?
“而且,夫人从来不跟相爷说府里都发生了什么,每当相爷问起来,夫人都说一切好着呢!
“您知道吗,夫人生病的时候,曾经给府里下过严令,谁都不许跟相爷说她生病了,每次知道相爷要回来,她都要请人给她好好化妆,妆点出好气色,和相爷周旋,哪怕相爷走了她要吐血,也会把那口血含在嘴里笑着看相爷离开!
“两夫妻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能摊开了说的?别说相爷和那姓钟的女人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夫人既然容得下府里的几个姨娘,又怎么容不下这样一个女人?
“虽然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说句犯上的话,老奴看她就跟看自己的闺女似的,所以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怨相爷。
“就算是相爷的错占了大部分吧,人生在世,谁还不能犯点错误了?难道犯了错就该去死?就不能被原谅了?
“三公子,夫人那么做,是有多傻!其实夫人所做的事情也不止糟蹋她自己,她还要毁了这个家!是老奴自作主张把她的意思跟相爷说了,相爷才把我们这些人都送到了平安之地。
“虽然明面上我们是被姓钟的女人打发走的,但我们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三公子,如果您不是那么拧,也不会流落在外头这么多年。要是您能跟着相爷好好历练几年,现在也不至于仍旧是一介白丁。”
霍子元的的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诚伯的观念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诚伯说的这些他完全不能苟同,因此脸色也冷了下来,“诚伯,说完了没有,若是说完了,你现在就带我去那个什么禁园。”
他从前在相府里的时候,相府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的院子。
诚伯絮絮叨叨说道:“三公子,就算您不爱听老奴也要说啊!百善孝为先,就算是相爷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那也是您父亲,您总不能为了上一辈的恩怨就迁怒到相爷身上,就不孝顺了吧?
“女子以夫为天,其实夫人那么做,就已经够大逆不道了,唉,这也是当年老太爷把夫人惯坏了……”
“够了!”霍子元冷冷打断了他,“诚伯,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们两个怎样都是他们夫妻的事情,根本容不得我这个做晚辈的说什么,当然你这个做奴仆的就更没有资格议论了!
“再说,逝者已矣,诚伯觉得在这里在议论我母亲的过错还有意义吗?再说当年外祖父把你给了我母亲,是让你服侍我母亲,并不是让你非议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