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韶华却是笑了笑:“温小姐,这丫鬟的话毫无道理,青裳隔着她这么远,怎如何能绊到她?不信你看看她们俩站的位置。”
说完,白韶华当真退开一步,以便温雅好好观察,温雅看了眼她们之间的距离,确实隔着老远,不管是用手推,还是用脚绊,根本碰不到她的丫鬟。
灼灼的痛意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温雅快被折磨疯了。
抬脚,两步冲上前来,甩手‘啪!啪!’的给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两个巴掌,一手捂着自己的脸气的满眼通红。
“自己做事不小心,还想着推给别人!”
丫鬟捂着脸,不敢哭出声:“小姐……真不是奴婢啊!”
温雅脸色一冷,上前又给丫鬟一脚:“哭哭哭!哭什么,你家小姐还没死,还不去找御医来!想痛死本小姐吗?”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丫鬟顾不得脸上的痛,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
“贵妃娘娘到!”
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了高唱声!
白韶华跪在地上,声线沉稳:“臣女白韶华给贵妃娘娘请安。”
眼前,出现一双枚红色镶珍珠的绣鞋,紧接着,便飘过一道身影,微风佛过,摇起她身上好闻的脂粉味,白韶华微微抬眼,打量着眼前之人。
年岁二十出头,着一身金黄色绣着牡丹的云烟衫,下罩同色双蝶长裙,裙摆逶迤拖地,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万千发丝完成牡丹髻,簪八宝玲珑金步摇,戴五凤朝阳挂珠钗,肤色白皙如雪,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举止投足间,撩人心怀。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白韶华望着,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最能形容她的美貌: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宫娥扶着温贵妃坐在石凳上,望了眼跪在地上的白韶华,秀眉微微挑了挑:“白小姐不必拘礼,起来吧。”
余光瞥见温雅狼狈的样子,不由得诧异几分:“雅儿,你这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她的目光便落在白韶华身上,带着浓浓的审视。
而白韶华只是静静站立,神色淡雅,眉宇间沉稳娴雅。
她压根儿就不担心温雅会乱咬,毕竟青裳做手脚的时候极为隐秘,根本没有多余的人看到,若温雅真要死咬青裳不放,她也有办法脱罪!
白韶华猜得对,温雅心里是很想将事情推给白韶华,可她手里压根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不能将她怎么样!
温雅暗自咬了咬牙,白韶华,这笔账,我记在你头上了!
握了握拳头,温雅看了眼白韶华,心有不甘的说道:“是萍儿不小心泼在我身上了。”
萍儿?
这下,温贵妃更加诧异了。
萍儿可是自己宫里的宫女,做事一向谨慎小心的,伺候她从未出过岔子,这才想着将萍儿送给温雅的,怎么一见到白韶华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不奇怪吗?
敛起眉间神色,温贵妃吩咐宫女将温雅带去偏殿休息,又派人去催促太医。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和白小姐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