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死了,怎么死的!”莲院中,临氏因为这几日睡眠不好,脸色略显憔悴,如今听了红玉的话之后难掩其惊讶的问红玉道。
见临氏这么一问,似是真的不知道一般,红玉不由得道:“夫人……奴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夫人做的,难道夫人不知情吗?”
那养马的张元是临氏的人,在顾衣出事之后临氏便心知不好,便让红玉去查,结果顾衣栽赃嫁祸做的十分精妙,就连临氏事后查不出一丝痕迹。
这顾家大房,大部分都是临氏的人,可是少部分该死的是沈如从沈家带来的。当年沈老将军爱女心切,给她陪嫁的奴仆侍卫一应都是最好的,那些人虽然不多但是十分能干,对于沈家都是忠心耿耿,威逼利诱都无用。
查不出是顾衣栽赃陷害于她对她十分不利,临氏想要从此事中将自己剥开,便让红玉叮嘱养马的张元伪造了所谓赌钱输了才换了病马的事实来。
意图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跟顾至远相识这么多年,临氏比任何人都了解顾至远的性格,更知道顾至远会很生气,会命人去查事情的真相,顾至远想要什么样的真相……
只要张元认了,顾至远必定不会追查下去了。虽然白白的便宜了顾衣险些被她陷害,可是总比顾至远对自己起了疑心要好。
但是……
临氏恼火的将手中的梳子丢下,道:“怎么会是我做的呢!”
红玉见着临氏一脸焦躁的模样,没想出张元的死对临氏的计划有什么影响,而是道:“这张元一死那可就死无对证,就不用怕国公爷再追查下去张元会露陷。这事不是夫人做的话,会不会是顾家其他我们的人做的……”
说到此处的时候,红玉的声音不由得压低了几分。
临氏比红玉更了解顾至远,冷哼一声道:“张元活着这件事就算完了,可是张元一死……国公爷那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论张元的死是潜藏在顾家的谁做的,那么对方绝对不是在帮她,而是故意在陷害她!
“娘……”外面传来顾南月的脚步声,里面主仆二人才匆匆的停止了对话。
顾南月一进来便冲着临氏抱怨道:“娘,爹爹已经三天都没陪着我们用膳了,上次他还答应我一套蝶舞牡丹凤簪呢也没给我,你去跟爹爹说一声好不好,过几日我们约好了去梅园赏梅,我可不想风头被顾南晴盖了过去!”
想顾至远是假,顾南月惦念着顾至远许给她的那套首饰才是真的。
见着顾南月还惦记着那套簪子呢,临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如今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闹腾他去了,到时候自讨没趣娘也保不住你。”
从小到大顾至远都事事依着她,虽然她是庶女,但是顾至远疼爱她远远超过嫡女,更是没有让她受半分的委屈,是以见临氏这般说,觉得临氏小题大做了,便道:“娘我又没做错什么爹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说着,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顾南月说道:“你是说爹为着顾衣差点摔死的事情吗?这事又不是我们做的爹爹凭什么迁怒到我们身上,再说爹爹一向不喜欢顾衣,先不说顾衣没事,就算顾衣真的死了爹爹怎么会怪到我们身上!”
临氏见顾南月这般不知轻重的模样,气的额头直发胀,却听见隔壁的荷院有乱哄哄的便带着红玉去看,却见荷院中几个侍从忙进忙出的搬着里面的东西,在荷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被赶在了一边,为首的是顾至远身边的近卫,她不敢发作,只能压着气道:“这是做什么?”
“回姨娘的话,这是国公爷的吩咐将小公子的东西搬到两仪堂去。”那常平含笑的说道:“以后小公子国公爷会亲自教导,就不用临姨娘费心了。”
一瞬间,临氏的脸色变得苍白,顾至远……这是要彻底的剥夺她抚养顾泓的权利!
这是她做的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心沉了沉,到底是在预料之中,并没有当众失态,但是紧接着常平的话让临氏如坠冰窖之中……
“还有,近日府中的事情多又乱,姨娘还是安心的在莲院中修养,府中的事情国公爷已经请了二夫人前来主管,姨娘没事,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常平与常束是兄弟,兄弟二人一样都生着一张笑脸说话让人生不出气来。
可是他这一番话的内容却瞬间的让临氏面无血色,前些天顾衣出事之后虽然顾至远有疑心于她但是经过她的一番话之后顾至远只是没有踏足莲院,并未曾多说什么。
怎么今日好端端的又是剥夺了她对顾泓的抚养权利、又将她禁足了,间接的剥夺了她当家的权利?
莫非,莫非就是因为张元的死吗?
顾南月也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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