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那白衣华服的女子不过是意外罢了,顾衣后坠儿几步,坠儿走在前面。
要问当年的事情,也就坠儿与那王铁匠一家有交集了。
打着探望胖婶的名义来的,临走的时候远书还让坠儿带了几盒精致的点心,不贵重,但是又符合礼仪,毕竟看望人总不能空手而来吧。
顾衣和坠儿都没想到这点,倒是远书心细才想到。
坠儿嘴甜,上前跟王铁匠套近乎,去三言两语的打消了原本王铁匠的疑心。
在说到自己是国公府中的丫鬟,当年受过胖婶的恩惠,这次出府是特意来找胖婶的时候,憨厚的汉子眼睛亮了亮道:“当年我娘是在国公府中做事的,只是出了国公府便没有回去过,时常还听她念叨着国公府的恩情呢。”
这些顾衣听说过,当年老夫人遣散顾家那些老人的时候给了她们不少银两回家,所以对于她们而言国公府是个好主子。
听那王铁匠的话,顾衣有些等不及了上前道:“不知令堂如今可还在?”
见顾衣上前,王铁匠见了她容貌的时候直看呆了,倒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农家汉子,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时间看呆了。
“我们家小……姑娘问你话呢。”远书有些不悦的眉头皱了皱,出来匆忙,忘记让小姐戴面纱了。
顾衣穿成这般,显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远书的话成功的让他回神,憨厚黝黑的肤色涨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我娘就在后院呢。我去叫她去……”
见着三个少女年纪打扮差不多,顾衣虽然生的容貌扎眼些,但是王铁匠不过是乡下汉子,只当三个人都是顾家的丫鬟结伴出来玩的,便没有怀疑顾衣的身份。
说着,将活计丢下,拎着坠儿带的糕点引着顾衣等人到后院道:“娘,有人来看你了……”
铺子隔了一道帘子便就是后院,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齐,院子中间中了一株杏树,结着青涩的果子。
里面有婴儿的啼哭声,王铁匠摸了摸头道:“我媳妇儿前些时日刚生了个儿子,还没满月呢。”
看样子,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膝下无子,如今媳妇好容易生个儿子自然是疼爱的很。逢人便说,憨厚的眼中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顾衣见他这般说便笑了笑道:“恭喜王大哥了。”
王铁匠大嗓门一喊里面便听的清楚了,从门帘后面走出了一个满头银发富态的妇人“谁啊?”虽然头发都白了,但是中气十足,可见身体不错。
虽然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但是坠儿是在厨房长大的,自然是认出了满头银发的夫人是谁。
“胖婶,是我,我是坠儿呀。”胖婶为人和气,当年在厨房坠儿没少被人欺负都是胖婶护着她的,坠儿心中早就将她当做亲人来看待了。是以见了她,连忙凑上前去,眼圈微红道。
却见胖婶虽然穿着寻常的布衣,但是十分整洁,可见出了府后在儿子身边日子过的还不错的。
胖婶见自家忽然来了三个丫头,先是微微的一愣,拉着坠儿的手似乎要从如今清秀的小姑娘脸上找到昔日黄毛丫头的影子。
“胖婶,当年我是最嘴馋的,你总把锅里面的油锅巴留给我当零嘴你忘记了么。那时你还总叫我耗子丫头呢。”坠儿红着眼圈道。
那王铁匠见果真是自家娘亲认识的人,将糕点拎到屋子里面喊了自家媳妇来招待,就去了前面,一屋子的姑娘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
坠儿这般一说胖婶便就想起来了,道:“丫头真的是你啊,果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没认出来了……”
坠儿笑,亲密的挽着胖婶的手臂道:“胖婶,这些年你样子一点都没变呢。”
坠儿是个会说话的,这般套近乎下来很快消除了胖婶的隔阂,亲亲切切的也没有因为多年未见而觉得生分了。
“娘,来的都是贵客,请到屋子里来坐吧。”爽利的声音连忙招呼道,顾衣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穿着布衣,但是容貌十分清秀,做一般的农家妇人打扮。想来,这位妇人便就是胖婶的儿媳妇了。
“瞧瞧我,只顾着高兴糊涂了,里面来坐,里面坐……”老妇人笑得有些合不拢嘴道,连忙请着众人进去了,“叶娘,来帮客人们倒茶来。”
王铁匠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倒也算是小康之家,叶娘为众人沏壶茶,做事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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