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室出来,宫泽立马迎了上去,难得的没有看到他冷冽的神色,关切的开口:“感觉怎么样?”
唐朵一愣,这样的宫泽已经有多久没有遇到过了,有时候想起来却只能在梦里,一时唐朵没有了反应,只是看着他。
宫泽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困惑的看着唐朵的眼睛,才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紧张不安带着关切。
宫泽脚下的步伐一顿,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淡然,松开了握着病床的手,直起身随着病床的移动跟在身后。
唐朵的迟钝随着宫泽的转变而变。
微微抬起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宫泽,唐朵刚才悸动起来的一颗心立马清冷下来。
这才是宫泽该有的样子,那样担忧无措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看着病床拐进房间,宫泽才卸下了一身的防备,看到唐朵眼神里的那个自己,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他吗?
一个喜怒哀乐完全写在脸上的人,就连眼神都挂着牵挂,那样的自己早就在五年前,他离开N市的时候便已经死在了回忆中。
现在的他可以所向披靡,可以心无旁怠,没有任何顾虑的在商场上大展身手。
他承认,自己害怕了。
他怎么可以没有任何掩饰的就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展露出来。
他花了五年的事件才做到铁石心肠,却在看到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唐朵,只是一眼,多年的修行瞬间散尽。
他是冷厉的,他是无情的,他是所向无敌的,他不能有一丝的弱点。
尤其是唐朵惊恐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直击了宫泽的心,这样的他在她的眼里如同陌路,她眼神里的疏远那样明显。
宫泽自嘲的笑了笑,对呀,他不过就是一个跟她仅有着法律意义的“夫妻”,她爱的从来就不是他。
一想到那个男人,宫泽的全身都像是冻结了一般,冒着阵阵寒气。
长腿踏进病房,甚至连看都没有,阴沉的声音带着寒气,“我公司还有事情,你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嘭!”直到一声关门声,唐朵才反应过来。
一个人的房间,空荡荡的就连呼吸都有了回声,唐朵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的荒凉,就算是再高的温度都温暖不了。
宫泽离开时那样冷漠,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仿佛一开始那个关切的问她:“感觉怎么样?”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她的一个幻影。
他着急着来,质问着她为什么打掉他的孩子,尽管他的话里带着怒火,可是唐朵知道那是他真的在意。
当她真的做完手术出来,他却又恢复到冰冷的状态。
原来,在他的心里,始终只有孩子,而他微不足道,是死是活都可以,他也不会在意,所以才会逃也似的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唐朵才深刻体会到一个成语——“心如死灰”。
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比五年前宫泽推开自己还要觉得无望。
这一次他甚至都不关乎她的死活,将她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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