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事就把书本里的圣人教诲抛诸脑后!
这叫什么?这叫小人行径!
段兴学脸红得几乎能够滴出血来。
“本官还有杂务。便不多留了。”郑岳道:“四月府取,诸君尚须努力。今日徐君与段君切磋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实于个人学问全无半分增益,徒生浮夸。”
段兴学这才如蒙大赦,又感念县尊竟然是如此一位温润君子,肯着力为自己遮掩。
其他人纷纷躬身行礼:“谨承诺!”
乐曲再起,外面自有差役引导童生们离去。
这就是要考个好名次的缘故了。外面的童生眼看着大堂上似有好戏,却听不真切,个个抓耳挠腮却又不敢出声喧哗。
等出了县衙大门,总算可以抓住里面的朋友打听一番,谁知里面的人却说知县恩师有教诲,今日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只气得他们大骂:大家都是读书人,谁是外人?谁是外人!名次靠后的就是外人么!
段兴学出得大门方才吐了口气,想等徐元佐出来道歉。他本来并没有针对徐元佐的意思,谁知道却一步步走偏,弄得敌对一般——这个怨却是结得全无名堂。
又有人想要与案首交好,也等在外面,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切磋学问。
谁知徐元佐迟迟没有出来。
众人彼此一望,知道各自的意思,都有些拉不下脸,纷纷散去,装出一副“我只是随便站一下,才没有等着巴结案首呢”的姿态。
却说徐元佐为何没有出来?
自然是体悟玄机,往内堂开小灶去了。
因为都是自己人,徐元佐直接在花厅坐等老师。李文明陪坐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无非就是联络感情,请徐元佐有事切莫客气——当然,他拿跑腿钱也不会客气。
郑岳换了燕居服饰,到了花厅。李文明知道这对师徒有话要说,找了个妥当的借口走了。
郑岳看了徐元佐一眼,冷笑道:“你还真是大才啊。”
徐元佐从郑岳眼中看到一抹假嗔,笑道:“叫老师见笑了。”
“你那四句破题,全然不是出自一人手笔,传出去不怕别人耻笑么!”郑岳见没吓住徐元佐,硬装出怒色道。
徐元佐岿然不惧:“天下有老师这般洞察秋毫的又有几个?”
“你这小子,就会胡言乱语!”郑岳不知怎的,心情大好起来,旋即想起正事:“你与上海康家有什么往来?”
“唔,我大兄与康彭祖康苌生友善,日前我与他无意中说起老师清廉节俭,为国朝罕有,他也深感钦佩。”徐元佐转而轻笑:“老师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交给学生去做。”
郑岳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本不想收的,但是念你一片苦心……”
在清如水和贪如墨之间,还有更广泛的灰色官员。这些人不会敲骨吸髓残虐下民,从价值观上更肯定清廉节俭。
只是在面对诱惑的时候,并非人人都能沉如磐石无转移。
更何况食色乃人之大欲,生物本能所系,空床良久终于有个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有多少人能够推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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