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眼吧。”
谢景翕一抬步的功夫,那眩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从中午到现在,她还滴水未进,肚子里空荡荡的,寡的难受,看她脚步一踉跄,顾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那有些欠揍的阴阳怪气也没了,眼里有些急色,“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累着了,快请大夫来瞧瞧!”
谢景翕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可惜力有未逮,胳膊又被他箍的紧,她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我没事,你先松开。”
顾恒眼里是充满怨恨的愤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防着我,我在你心里就至于这般不堪么,你瞧瞧你这脸色,他就是这般照顾你的!”
“怎么照顾我媳妇是我的事,不劳二弟费心。”顾昀忽然打外面进来,不由分说的将谢景翕打横抱起来,然后拿余光瞥着顾恒,“另外恭喜二弟喜得贵子。”
直到顾昀抱着谢景翕走远了,顾恒还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的握着,聚集了所有的不甘砸向旁边的桌子,“砰”的一声,吓的屋里的人集体跪下,然而顾恒瞧也没瞧一眼,径自向书房走去。
还在书房等他的月雯见他回来,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爷,正巧刚给您热了汤羹,您趁热……啊……”
月雯话没说完,顾恒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汤羹撒了一地也不闻不问,直接将月雯抱到床榻上,然后暴躁的撕下了她的衣裳,月雯一边承受着顾恒的粗暴,一边听着他嘴里不断念叨的“阿翕”二字,眼角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顾昀抱着谢景翕回了房间,吩咐候在外面的明玉,“去给你们家姑娘端碗热粥来。”
“这么晚了就算了吧,我这会也不大想吃东西。”谢景翕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饿的,只是她现在脑道里仍旧被方姨娘的嚎叫声填的满满当当,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东西,但见顾昀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后,顿时不敢说什么了,因为很明显,顾大爷生气了。
虽然俩人对顾恒的事心照不宣,顾昀也从没表现出什么让她为难的样子,但像今天这般碰的这么巧的还是头一回,那话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挑衅与质疑,现在的顾恒已经不向以往那样收敛自持,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就对谢景翕言语动作不敬,估计换成是谁瞧见了都不会高兴。
其实谢景翕也尴尬的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偎在他怀里抱住他,“你也是才回家么,陪我一起喝点粥吧,我真没事,就是晚上没吃饭饿的。”
顾昀一直将她抱到床上才放下,然后从后面圈住她,一手在她脉门上探脉,一手试她额头的温度,摸了半天大概也没得出什么生病的结论,这才道:“听方钰说你近日常常眩晕,回头叫老头给你瞧瞧,你喝的药也要换了。”
方钰与方玳不大一样,总是事无巨细的跟顾昀汇报日常,这一点谢景翕心里是不大舒服的,但人是顾昀的人,汇报日常也是分内,谢景翕不好说甚,可是关于嵇老头,他自己病成那样也没说请他过来,为的就是防着有心人,可现在却要给她瞧脉,谢景翕顿时着急了,“还是不要去找外祖父了,我也没什么,找裴子汐看也是一样的。”
顾昀重新把她圈住,脸贴在她脸上,“没事,小心点就好了,你的身子比较重要,再说你也许久没去看祖母,正好过去看一眼。”
谢景翕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想到圣上叫他当皇子师的事,“难道是圣上已经察觉到了外祖父在京城的事吗?”
他媳妇还当真是聪明,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被她看出事情的根源所在,“你猜的没错,二皇子有疾,圣上想要保他,外祖父的事他大概已经私下查了,所以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该来的总会来,何必耽误阿翕的身子。”
可是即便这样,谢景翕还是不太想因为她连累嵇老头,“对了,宫里小沈妃恐怕是不大好,就是不知道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个请外祖父出面。”
“不会的。”顾昀紧紧圈住她,“小沈妃是没那个资格的,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只是近日就不要进宫了。”
“嗯,我知道了。”谢景翕回身也抱住他,“还有二房的事我也不问了,我是再也不想去了的,也不会私下与他见面,你别难受了好不好。”
顾昀眼里不禁动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吻里尽是渴求与怜惜,这样善解人意又聪明的媳妇,他怎么能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