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连忙打开车门,伤口的疼痛让他行动有些迟缓,被心急火燎的保镖一脚踹下去。然后他坐到司机位置上,全然不顾身后的其他车辆,猛踩油门,继续逆着车流高速后退。
王凤山见范长龄的车想逃走,立刻狂奔着紧追出数十几米,举枪射击,“砰!砰!砰!砰!砰!”,子弹射在车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弹孔。
高非半蹲在地上,双手握枪,瞄着后退中的轿车。在轿车刚刚调转车头,把车的横向一面暴露在自己枪下的时候,高非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一连三枪。
轿车朝向高非这一面的前后车胎,都被射中爆裂,保镖正在加速中,汽车忽然失去平衡,径直冲上人行道,撞到一棵树方才停下来。
“砰!”
负隅顽抗的保镖被高非一枪爆头,尸体扑在方向盘上的车喇叭按键上,轿车发出单调刺耳的鸣笛声:“嘀——”
高非和王凤山一左一右快速冲到轿车旁边,他们早就看过了范长龄的照片,这个矮胖中年男人的特征十分明显,非常好辨认,
范长龄此时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面色苍白身体微微的栗抖,一只手捂着右臂上的枪伤:“你们,你们只要不杀我,什么条件我都答……”
“砰!砰!砰!”高非连开三枪,然后伸手一试范长龄的动脉,回身对王凤山说道:“撤!”
…………
特工总部情报处。
金占霖的办公桌上,放着几份报纸,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报道范长龄被暗杀事件,其中《号角》报的标题最为刺眼:“屠夫”反被屠,冥冥中自有天意!
金占霖对站在面前的丁凯文说道:“李主任刚刚看了这则报道,十分的震怒!说这种言论是对政府的污蔑与羞辱!必须严肃对待这件事!”
丁凯文:“处长,我这就去查一查这家报社的背景。”
金占霖:“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报社总编叫丁帆,跟你还是本家。这个丁帆曾经参加过左翼组织,至于是不是共党还有待核实。我看这样吧,你至今还没有执行过正式的任务,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丁凯文:“处长,如果经过调查丁帆并不是共党,我们该怎么处理?”
金占霖:“我们对这种赤色倾向明显的危险分子,只有一种处理方法,那就是让他在人间彻底消失!”
丁凯文:“…………”
金占霖看着丁凯文脸上的犹豫:“去吧!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做的干净利落点,也不枉我和李主任对你的信任!”
丁凯文:“是!我这就去办!”
目送着丁凯文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金占霖知道,丁凯文心里一定是多少会有一点抵触情绪。他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没有罪证也要杀人,这是每一个进入特工总部的新人,都必须经历的一关,要习惯把别人的死亡当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来看待。
丁凯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他并非是那种心肠软弱的人。在维吉尼亚军事学校特别科目班两年多时间的特工培训,早已经把他训练成了一名可以看着任何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不动声色的人。
但是去杀一个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罪的人,这让丁凯文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他接受的都是以证据说话的美式培训方法,和特工总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方式有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