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可好?我夫君半年多前没了消息,你又生的与他如此相像,若真不是,让我看一眼,断了念想也好……”一边说着,小女人的眼泪掉的更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袄,依旧能看到玲珑的身段儿。
只可惜这幅美人垂泪的美景儿并没有激起男人半分怜惜,楚昭将放在自己手腕处的柔嫩小手狠狠甩开,扭曲一笑:“今日还真是本世子多管闲事了,竟然招惹上这么个麻烦,你明知我幼时被山贼毁了容,现在还争着要看,是不是非要折辱本世子才甘心?”
“不……我并非此意,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毕竟你二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像了……”齐蓁心里发慌,整个人不由气弱,不过她还是想看一看这男人的真容,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愿错过,只是这人自称世子,又带着银色面具,莫不是之前伯元说的誉王世子?听说誉王世子早年被山贼给劫了去,最近才找回来,时间也对的上,万一认错了人也说不准。
想到此,齐蓁止了眼泪,只是杏眼上还蒙着薄薄一层水雾,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模样本就生的娇怯美丽,现在眼眶微肿,更好像被人欺凌了般,周围的百姓时不时往这边瞟了几眼,指指点点的。
“呦,莫不是这男人养了外室,被自己媳妇给发现了……”
“要是我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哪里还会去找什么外室,直接把人往炕上一带,看看那张嫩的出水的小脸儿,我是怎么稀罕也稀罕不够。”
“这可不一定,这男人说不准是个有身份的,三妻四妾哪里还能缺美人儿,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听到这些人不堪入耳的话,齐蓁又羞又气,虽然还惦记着将男人的面具摘下来,好好打量打量,却怕被人认出了身份,毕竟她在京里头开了一家玉颜坊,早几年也亲自那铺子里忙活过,一旦被人瞧出来,恐怕会影响伯元跟仲琪,寡妇门前是非多,齐蓁都嫁了两回了,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男人转身欲走,齐蓁赶紧跟了上去,但男人个高腿长,走一步顶的上齐蓁走三步,女人小跑着才能勉强不被甩开,偏偏她马上快要拉到男人袖口时,这人总会突然避过去,好像后背生了一双眼,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般,齐蓁心中气恼,一时间不由有些焦躁,眼见着周围聚着的人少了,她边跑边问:“恩人请留步,您到底叫什么名儿,您刚刚帮了民妇,民妇总得知道恩人名姓才好……”
楚昭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即使用面具遮住了脸,齐蓁仍旧仍从男人身上察觉出那股浓浓的不耐,她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小脸儿都微微泛红了,呼出的热气凝成一阵阵白雾,明明是大冷天,齐蓁竟然跑的鼻尖儿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儿,娇喘微微,听在男人耳中,与药效最强的春.药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楚昭。”
齐蓁与男人面对面站着,她确定眼前的所谓的楚昭就是她的夫君,但却不知这人为什么会不承认,难道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生生摔坏了脑子不成?想到此,齐蓁心里一紧,玉白小手死死握拳,轻轻点头道:“多谢恩人。”
说着,齐蓁冲着男人福了福身子,倒也没再跟着此人,反而直接转身,顺着河岸边往南门桥的方向走去,她刚才与廉家兄弟俩走散了,若是不找到她,以伯元的性子肯定不会回府,他心里头指不定多担心。
想到自己竟然让一个半大孩子着急上火,齐蓁不免有些羞愧,强忍住回头看的冲动,踩着珍珠绣鞋走在青石板上,心里却又酸又涩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楚昭看着越走越远的那道娇小身影,恨得咬牙切齿,藏在袖中的双手握拳,薄唇紧紧抿着,下颚绷紧隐隐显出几分怒意。今夜虽说是元宵节,街上行人不少,但一个女人独自在街边乱逛,她又生的那副容貌,走到哪里会不招人惦记着?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万一这女人被心怀歹念的恶人盯上甚至给掳了去,会发生什么事别人一想就知,到时候不止会丢了名声,说不准连性命都保不住,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