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近几年的建筑行业非常红火,高楼大厦酒店会所拔地而起,基建砂石的需求量很大,催生一种以专门垄断砂石行业的恶势力,称为砖砂石霸。
这种团伙大多都是黑涩会组织性质,以对其他砂石供应商暴力威胁,对外地砂石供应车辆堵截扣押,恶意垄断砂石生意获取暴利。
建筑招标伊始,陆铮就专门交代过安静,必须对承建商严格把关,原料也必须要用最优质的,绝对不能偷工减料,建成豆腐渣工程。
安静严格执行陆铮的意思,这次工程招标有不少本地建筑公司参加,但江城毕竟是小地方,不是规模太小就是资质不足,最终是南方的一家专业的建筑公司中标,砂石原料也全都从外地采购。
垄断江城砂石行业的总共三方势力,最大的是一方是冯饶镇的冯国豪,三十出头,从小就是流氓胚子,敲诈勒索,恶名远扬,绰号二蛋。
陆铮的老爸陆国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对这些门道也很清楚,动工之初,特意托了朋友宴请冯二蛋,让他照抚,别找麻烦。
酒桌上冯二蛋答应的非常痛快,但是没~,过两天,第一批砂石起运,经过北关的沙场的时候,就被沙场的打手拦停,向司机索要二百元的过路费,否则砸车。
冯二蛋出尔反尔,陆国运大是恼怒,找了警察系统的熟人出面,但是冯二蛋却丝毫不给面子,态度极其嚣张,言明要么从他的沙场采购,要么交过路费,否则陆家的得石水榭,一块儿砖头都垒不起来。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冯二蛋的后台是江城地下势力的教父级人物。黄二爷,也就是当时觊觎鱼塘,最终被陆铮用计送进牢里的小白脸汪群华的老丈人。
黄二爷在江城十几年,江城是根据地,而且其与周边城市的地下势力都有交情,算得上是声名远播。
虽然他近几年看似改邪归正,开办实业,整天笑眯眯的,猛一看是个慈祥的老大爷。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江城的地下交易。尤其是汪群华事件后,他意识到由于年龄增大,地位开始动摇,为了证明老狗也有几颗牙,反而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别人老来俏,他是老来疯。
得石水榭动工的消息被他得知,他认为是有新生代要涉足江城的娱乐产业,挑战他的权威,所以暗中下令。要求冯二蛋把这事儿搅黄。
深夜时分,北关沙场。
一排红砖瓦房灯火通明,空调开足马力,嗡嗡直响。房间里呼呼喝喝的,十分嘈杂。
“九点,通杀!”
“慢着,豹子!”
“卧槽。你个老逼特么的出千,每次都压我一头。”
“出你麻痹,是你小子白天抓了狗屎。还怪别人。少废话,拿钱,拿钱。”
房间里乌烟瘴气,一张绛色实木的办公桌,围着六七个赤膊纹身的年轻人,嘴巴里歪叼着烟,手里拿着扑克,咋咋呼呼。
桌上一堆一堆的摆满了百元大钞,一个眼角挂着刀疤,肩膀闻着狼头的寸头青年,正嘻嘻哈哈的把钱抓到面前。
隔壁的房门嘎吱一下推开,走出来个矮胖子,胳膊上纹了条蛇,正提着裤腰带,满脸舒爽道:“要刷锅的赶紧去啊,还热乎着呢。”
里屋半敞开的房门,露出凌乱的床铺,上面趴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浑身一丝不挂,正趴在枕头上玩手机。
“哎呀,卧槽,该我了,该我了。”刚刚把钱捞到跟前的寸头青年,顺手就要把钱往裤兜里装。
“你麻痹,放下,赢了钱就想走啊。”
“四哥,来,你替我替我,赢了平分输了算我的。”那寸头青年放下钱,朝着矮胖子招呼一声,满脸淫笑的钻进里间。
“小骚货,哥哥来会会你。”
那浓妆艳抹的女孩专心玩着手机,头也不回道:“艹,就你这熊样,三分钟放翻你。”
“老子今天干翻你,”
寸头青年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裤子扑了上去,猪拱白菜一样啃了起来。
“起开,起开,我男朋友电话。”
“哎哟,我就好这口,你接你的,我玩我的。”
“死鬼。别说话啊,让他听见了非跟我分了不可。”
“喂,老公,啊……想我了没啊?哼,啊,轻点儿……没事,没事。最近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发工资啊?我就想去希藏,去看布达拉宫,陶冶情操,净化心灵。不行,一万肯定不够,来回路费都不够呢。还有最近马上要出水果6s了,你给我买一个好不好嘛……奖励啊,让你亲一口好不好?么……够了吧?”
印花的窗户外面,一颗杨树树上,树枝上蹲着一黑一白两种生物。
吉祥从树上跳下来,啐了口痰道:“真不要脸。”
猫头鹰大摇其头道:“这人要是扔下廉耻,连禽兽都不如。可怜那个接盘侠,不知道正在哪里拼死拼活努力工作呢。”
吉祥语气阴冷道:“这种无耻下贱的女人,毫无廉耻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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