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芸芸她们俩分别后,李煜开着三轮车就冲进了粉厂。
粉厂里面到处都是立着柱子,上面挂着横七竖八的竹竿,显得杂乱无章,地面挖着又窄又浅的排水沟,一股黑色的带着异味的水流缓慢的流着,上面漂浮着一些苍蝇和蛆虫,臭气熏天,还有浓浓的面粉和红薯浆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要是第一次来这的人肯定不习惯这味道。
陈家粉厂在一个岔路口下面,得倒一下车,李煜减缓了车速,此时却见前面走来几名痞里痞气的年轻男子,这些人整天和周边村子同类朋友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说不定派出所都是进过好几回,但从没想过改正恶习。
领头那人二十来岁,高高大大,皮肤挺黑,脸上得过白癜风,鼻子上一大块白点,像擦了一块面粉,李煜正专注倒车呢,这破三轮车没有后视镜,他也没心思注意这几个来人。
“刚刚那两个女人肯定是环保局的,我收到消息,上面会派人来检查,估计就是她俩,来这东问西问的,肯定没差了,一会儿我们出去找到她们,就偷偷的在后面跟着,找个机会就把她们弄到这儿来,我看那两个女人长得还不赖,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把她们好好调教一番,再孝敬给义哥,雄爷那的事不就好说了吗。”鼻子上有白条的年轻人说道,说到最后,语气很是猥琐。
“星哥,刚刚来的那两个女人,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张家湾那个养鱼的女儿。”一个很瘦的年轻人说道。
“管他什么养鱼养猫的女儿,弄到这儿来,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没用。”鼻子上带白条的年轻人浑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是我们兄弟的地盘,在这里我们说了算,上次那个女人不是说她是什么开发商的老婆吗,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伺候我们,让她干嘛就干嘛。“
”星哥说的对,星哥,你一提到上次那个女人,我这心就痒了,那女人被我们兄弟调教的比那发廊里的小姐还乖巧,可惜后来傻了,啧啧啧。“一个小矮个青年说道,笑得很是猥琐,他脸上长满了烂疮,看着令人作呕。
”有什么可惜的,跟着哥混,少不了你们肉吃。“
先前很瘦的那个年轻人犹豫道,”星哥,渔场的那个女人好像和后村的那群人有关系,后村很多人都认了她当妹妹,咱们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白鼻子年轻人怒道, ”虎子,你妈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我看你叫鼠子好了,你他妈这么点胆量怎么跟我混,哼哼,你一提后村我想起来了,他们有个人还欠我一笔债呢,他们就等着我去收债吧。“
“那正好,我也有笔债要收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想起,吓了几人一跳,“谁他妈在后面说话?”白鼻子年轻人转过身,就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高个的年轻人,留着齐眼的长发,精壮的身子,穿着一身运动装。
“你他妈是哪的,跟在我们后面干嘛,找死是不。”白鼻子语气不善道。
”呵呵,癞皮狗,十几年不见你就混成这样啊,连狗牌都换了,不过现在叫白鼻狗我怎么觉得更贴切。“李煜一脸嘲笑道。
“星哥的名号也是你能叫得。”那个一脸烂疮的人开口喝道,一副衷心护主的样子。
白鼻狗没说话,眼里凶光一闪而过,“你是李煜,我还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今天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了,哈哈,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李煜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你嘚吧嘚吧完了没,对,是我,想起来了?鼻屎的味道怎么样?当年还是太仁慈了,应该喂你吃狗屎的。”
“草,给我揍他,往死里揍。”白鼻狗一张脸除了鼻子,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得,跟涂了鸡血一样。
说着当先冲了过来,白鼻狗跟人学过几套洪拳,虽然是花架子,但胜在身强体壮,硬是让他在实战中领悟几手真功夫,所以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从这几十号混混中,居然做上了大哥的位置。
全国各地的农村其实一个样,哪个村都有一两个赖皮,属于滚刀肉,什么招都不好使,软硬不吃,无牵无挂,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有时候没东西吃了,甚至故意犯点事,往牢里钻,只为混几口牢房饭,而且这些二流混子,对拳脚功夫甚是热衷,虽然没有什么真传功夫,但打起街架,身手还算不错,让不少人对他们又惧又恨。
但李煜从没把这号人搁在心上,虽然他们家不是武林世家,但是也没人敢不开眼的来找他们的麻烦,要知道后村民风彪悍是靠几代人打出来的威名,后村的男子,大多人手底下都学过几招半式用来防身,而且李家可不简单,一些有真功夫的猎户都极为忌惮后村李家这一个家族,平时一些在镇上横着走的拳脚高手,也不敢挑衅李家。
若是在平时,李煜和这些二流子点点头就算过去了,没什么交情,也没怎么交恶过,但是这里面的领头人居然是当年的癞皮狗,而且还牵扯到了张芸芸,就凭他今天这番话,这事也注定不能善了了。
“你个龟孙子,敢在老子面前猖狂!”李煜看着跳过来的白鼻狗,避过他的拳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往上提了起来,“别以为你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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