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接近四十岁的样子,长相并不老,但是蹲着的姿势已经暴露了他不大不小的肚腩,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日常不太注重锻炼的人。男人的衣着打扮倒是挺符合时下的潮流,一件著名潮牌的廓型版军绿色飞行员棉夹克,下身是做旧处理过的黑色牛仔裤,脚底下的运动鞋也是比较贵的限量款,看起来家境应该还是比较不错的,至少已经达到了小康水平。
这人估计刚才可能在被钟翰制服的过程中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现在发型有些乱,脸色铁青,看起来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撒。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抬起头来哀怨的瞥了一眼,看到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并且钟翰已经不在旁边了,顿时又重新打起了几分精神。
“你们把这玩意儿给我打开!放着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渣你们不去管,为难我算什么能耐!快给我打开!”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冲着杜鹃嚷嚷,有意思的是唐弘业就站在一旁,他却故意避开视线,看也不看一眼。
杜鹃没开口,唐弘业先说话了,他冲着那个男人呵呵一笑,开口对他说:“老兄,看这个样子,你今年也是奔四十岁的人了吧?这么大个人了,想要干点什么坏事儿还不忘了柿子拣软的捏,专门冲女人来劲,你觉得有意思么?”
那个男人被他看破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脸一下子涨红起来。
“你现在想要把手铐打开也不太现实,所以不用浪费口舌在这件事上了,”唐弘业看他已经心虚了,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以便可以与他平视,“你自己想一想,带着一群人跑来公共场所闹事,又是到处乱喷器,又是堵着电梯和楼梯不让人上下楼,不管从哪一方面说,也还是说不过去,对吧?更何况你还把我们同事给打伤了,哦,确切的说,是踢伤了,你觉得这事儿能那么随便的过去么?”
那个男人被唐弘业说起之前雇人过来捣乱的时候,还梗着脖子,不是很服气的模样,等到说起他打伤了黄帅的事情才露出了几分心虚。
“我没想打他,是他突然冲过来,我……我刹不住闸了才踢到他的!”他一边说着,眼神飘忽不定,根本就不敢去直视唐弘业的眼睛。
“你要是不试图殴打办公室里的几个小姑娘,谁会拦着你?”唐弘业反问。
那个男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没了声音,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
“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唐弘业也不嫌弃,蹲累了就直接在原地坐了下来,和那个男人面对面,语气听起来还挺放松,就好像真的是打算跟对方闲聊一番似的,“你叫什么名?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闹事?跟咸和玉什么关系?”
“我叫马大铭,我跟咸和玉是仇人关系!他就是个人渣,破坏我的家庭!”那个男人被唐弘业这么一问,也是一肚子委屈的模样,“你们出去随便打听打听,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从来不惹事儿,老实了一辈子,本分了一辈子,什么时候做过坏事儿!这要不是被他给逼急了,我能这么干么!你们把咸和玉那个人渣找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当面对质完了之后,你们愿意怎么处罚我就怎么处罚我,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事儿可真不是我们不愿意答应你,确实答应不了,”唐弘业冲他一摊手,“咸和玉死了,我们两个就是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的刑警,来,给你看看证件。”
说着他摸出自己的证件来,打开递过去,好让马大铭能够看得清楚一点。
马大铭伸长了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唐弘业证件上面的每一个字,看完之后表情发生了变化,从刚才的愤懑委屈变成了一种兴奋和喜悦。
“他还真死了啊?这回我信了!就我这么点儿破事儿,也犯不着跑来这么多个刑警啊,还都是市公安局的!来个派出所的就把我解决了!”马大铭也两腿一伸,坐在地上,不过这个动作也拉扯到了他被手铐给拷住的手,让他有些吃痛,一张脸又皱成了一团,嘴里嘶嘶哈哈的又重新蹲了起来。
“听说咸和玉死,你那么高兴啊?”唐弘业好像觉得挺有意思似的问。
马大铭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两眼放光的点了点头:“高兴啊,我当然高兴了!大仇得报,而且还不是我干的,有人帮我把我最恨的人干掉了,这可比中大奖都走运,我能不高兴么!我这就是没有办法,不然我都想下楼去放鞭炮了!”
“咸和玉怎么破坏你家庭了?”杜鹃在一旁开口问。
“他勾引我老婆呗!”马大铭被问到自己的伤心事,又变成了满腹委屈的表情,看起来他确实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和心事的人,“我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我老婆是那种特别喜欢在外面闯荡的人,你让她呆在家里浇浇花逗逗狗,她觉得那种日子根本就没法儿过,就得在外面拼工作才行。我呢……工作比较清闲,就得多顾着点儿家里头,买买菜,做做饭什么的,总得保持一个平衡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圈竟然红了起来,眼睛也跟着湿润了:“我们的那个家,我承认经济方面是我老婆承担的比较多一点,但是经营这个家的,那可都是我,我们那个家,非常的温馨幸福,结果咸和玉跑来搞破坏,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咸和玉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唐弘业问。
“做生意,我老婆那个公司跟咸和玉这边不知道是有什么合作关系还是怎么样的,我老婆是负责跟咸和玉他们直接打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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