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杜鹃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觉得张慧茹之前因为跟尤星华不清不楚,被调离了原单位,都会要求尤星华对此负责,帮自己调转工作。那她这回也是因为尤星华所以被打了一顿,你觉得她会不会找尤星华来负责这件事?换句话说,张慧茹似乎也并没有想要跟尤星华甩掉各自的家庭然后在一起的这种打算,那她和尤星华在一起如果不是图名分,自然就是图利益。不管是不小心中奖了需要尤星华负责处理,还是跟尤星华出去游山玩水,或者是尤星华给她买房补偿,总体来说在尤星华出事之前,张慧茹不管从哪一种可能性出发,在尤星华的身上都还是有利可图的,所以我觉得至少现阶段,她没理由想要对尤星华动手。”
“你说的没错,”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唐弘业也觉得张慧茹的嫌疑小了不少,“之前尤星华同学聚会的时候,你看他那些同学对他前呼后拥的架势,我估计他手里也的确是有点能耐的,所以给张慧茹买房也不一定就做不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尤星华不管是被人打伤还是打死,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她的确是没有什么理由要做这种事啊!但是话说回来,张慧茹那个在外地的老公可就不好说了,万一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察觉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发现尤星华跟自己老婆的事,所以一怒之下就雇人把尤星华给大了呢?”
“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小,张慧茹的丈夫确实不能就那么排除在外。”
两个人又商量出了新的调查方向,之后就着手去收集信息,然而折腾了一番之后,竟然还是一无所获,谭亚宁这边,至少从个人账户的收支方面,并没有忽然转出的大笔钱款,她的生活也非常的单调,就是家和医院这样的两点一线,工作之余就一个人呆在家里面,连社交都不算很多,更不要说是什么来路不明的联系人了,至少根据现有的调查结果,很难认定她有雇凶伤人致死的嫌疑。
张慧茹丈夫那边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杜鹃和唐弘业的调查结果显示,张慧茹的丈夫是一个特别老实木讷的人,在外地从事的工作也并不是什么发横财的肥差,并且他会定期的把积攒下来的工资收入转账到张慧茹的账户当中,手头并没有什么余钱,再加上工作好像真的挺繁忙的,同样找不到证据证明他对自己妻子出轨尤星华的事情知情,更没有办法证明他策划过对尤星华的报复。
折腾了几天,转了一大圈,调查的结果却是堵死了他们所有的可能性,这让杜鹃和唐弘业感到十分的疲惫和挫败,两个人情绪有些低落的坐在办公室里面一人抱着一碗泡面,却都胃口索然,有一搭无一搭的挑着面条,不怎么想吃。
两个人都没怎么吃呢,那边汤力和戴煦也一人端着一碗泡面走了进来,四个人看到彼此手里面的面碗,都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苦笑。
“咱们四个以后做个组合算了,也叫F4,方面面四人组。”唐弘业忍不住开口调侃上几句,然后才问,“你们俩今天也又加班开夜车啦?怎么样?有进展么?”
戴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别提了,兜了一大圈,结果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我们那个案子的死者名叫祝斌斌,是一个高中里头的小霸王,欺负同学,拦路抢钱,什么夏天拿灌了红色钢笔水的水枪呲女同学裙子,跟他所谓的好兄弟一起把个子小的男同学倒提着挂在窗外面去,只要你能想到的,他基本都做过。”
“都高中生了还这个样子,坏都坏的有点弱智。”杜鹃皱了皱眉头,她当初也算是经历过这种来自于那种小霸王的欺凌,所以对这种人是相当的反感。
“是啊,所以他被淹死在污水井里头,我们到学校里去了解情况,你都不知道那些学生什么反应,”戴煦也有些哭笑不得,“起立欢呼鼓掌的都有。虽然说祝斌斌是死者,我照理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一个人混到这种地步,那也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关键是,我们查来查去,发现学校里头有两个跟祝斌斌杠的比较厉害的,一个叫徐英发,一个叫武志诚,这两个人对祝斌斌都属于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意思,但是这俩人身单力薄,以前替别的同学出头,结果反倒被祝斌斌给打了,祝斌斌还故意找他们俩的麻烦,彼此算是矛盾比较深的那种。”
“但是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据。”汤力在一旁直接说出了调查结果。
“那其他人呢?照理说,这么一个小霸王,应该树敌很多吧?”唐弘业问。
“问题就在这儿呢!他树敌特别多,但是都是学校内的,”戴煦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祝斌斌是典型的恃强凌弱,遇到比自己更厉害的,立刻就变成小白兔了,所以他在社会上还真没有跟什么小混混结仇过,那些在学校里被他欺负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类型,而且在祝斌斌遇害期间都在学校里乖乖上课呢,最近他们还期中考,所以我们查到的几个跟祝斌斌梁子比较深的学生,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搞得我和汤力现在查了一圈,都有点无从下手了。”
“祝斌斌出事之前最后能够证明的接触过的人是谁呢?”杜鹃问。
“徐英发,”汤力回答说,“案发前他在学校踢球摔伤了,被送去了医院住院,医院方面可以证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并且当时他腿脚也不方便。”
“武志诚也是一样的,他是因为成绩下降,被家里头送去补课,每天不是在学校就是在补习班,天昏地暗的,很多人都能证明,他那个时候是绝对没有单独离开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唐弘业有些恼火的叹了口气,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咱们最近这是风水不好么?怎么都进了死胡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