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壳买了整箱的碗碟来赔偿陈超的损失,外带一坛好酒。陈超果然转怒为喜,还忽然非常爱护起他来。
小壳顶风冒寒练了一上午的碟桩,桩下已落了一地的碎瓷。他没有几天,已经偶尔能走完来回碟子不破了,如今这碟桩也已由十根增加到十二根。
小壳已片刻不停的练习了整个上午,几乎骨软筋疲。稍不留神,从桩上踩偏,跺在一片碎瓷上。抬起脚来,鞋底被割破了一条小口。
“哎哟可了不得了!”陈超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手托着他的小紫砂壶,一手拎着把扫把,“若是扎伤了你我怎么和你哥交待啊!”开始清扫桩下的碎片。
小壳一愣,赶忙上前握住扫把柄,道:“不敢劳烦师父,还是我来。”
“不用不用,你帮我拿着这个就行了,”将小紫砂壶递来。
小壳一接差点没甩出去。“啊!师父,这里是开水啊?!”两手不停倒换着,烫的龇牙咧嘴。
“唔,刚( 沏的滚开的茶水,”抬起头瞪住小壳,“你可别给我碎了啊!这是你哥买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见小壳要撩起衣摆垫手,又杵着扫把道:“哎你不会武功的么?”
小壳随即明白,运内功于手掌,再托壶时就好得多了。嘿嘿一笑,道:“谢师父提点。”
陈超见他内功精进,心中暗暗高兴,却装模作样的梗了梗脖子。小壳一上午运功时久,此时力不逮心,气息不接又感到手上奇烫,一撒把,紫砂壶向地面坠去。
“哎!”陈超出招奇快,原本离着一丈距离,看清时紫砂壶已落在陈超脚背。他脚腕一掂,便将紫砂壶攘起,接在手里。“你这倒霉孩子!”松了扫把扬手就要打。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手掌仿佛蒲扇相似。
小壳怕极,又不敢躲,缩着两肩闭紧双眼,却听陈超一乐。睁开眼,却见陈超使劲收回了手,笑得凶恶。“哼哼,我不能打你。”努力咬牙控制着自己,“我不打你,嗯,我不打你。”两手用劲捧着紫砂壶,喝了一口,烫得直伸舌头。
小壳愣了愣,今天师父很奇怪。“师父,我是不是很笨?”
“嗯嗯,”陈超脑袋一拨拉,“你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得多,但是比你哥笨一点。”
“……笨得多么?”心里倒不难过。是因为早已认定天下间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陈超认真的想了想,嘴角用力一顿。“笨得多。”
小壳笑了。
陈超道:“小子,那个‘见面礼’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啊,那本拳谱,我倒是都记下了。”
“哦?”陈超的小紫砂壶停在嘴边,嘿嘿笑了笑,道:“攻过来试试。”
“啊?”小壳显得很局促,“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婆婆妈妈怎么当个男人呐!”
“哦。”小壳恭恭敬敬行了礼,道:“敢不尊师,请师父发招。”
“好。”陈超单手打来,用的便是拳谱的起手。小壳也以拳谱内的招式拆对,刚过一招半,就被陈超单手推了个跟头。陈超哈哈大笑。
果然很笨是?小壳的屁股好疼。
陈超看着他狼狈的爬起来,笑道:“你学几个月功夫了?”
小壳忍痛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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