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着袍子,“啊!对了!刚才……刚才有人要偷你的鸽子……我、我就在鸽子栏跟他打了一架……然后,然后……”偷眼看看神医。
神医环着两臂,靠坐在桌沿,盯着他的脸,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沧海垮下脸,非常无辜的挑起眉心,乖得像只被主人抱在怀里的小猫仔,“……我知道你知道我说谎……那你能不能不把我扎成刺猬?我……下次不敢了……”
神医只是哼了一声,他就吓得一缩。神医盯着他盯得他就要哭了的时候,才放下环着的两臂,站起身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是吧?
神医终于道:“洗澡,我们要走了。”说完就走了出去,还帮他带上房门。
沧海站在那儿愣了很久。就这么简单?太容易了吧?无论怎样,还是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内室里多了一扇屏风,屏风后有些水汽氤氲。沧海先检查了所有门窗是否关好,才一边嗅着奇怪味道的鸽子粪袍子,一边进了内室。屏风后果然是放好热水的澡桶。旁边还放着一摞干净的替换衣裳。他大叹一声,丢开腰带,忽然有人道:“你怎么这么怂啊?”
“……小壳?你怎么在这里?”沧海抓着自己的领子回头。
小壳鄙视的站在屏风内他的身后,不屑道:“早就在这了,不然也不知道你这人这么没骨气。”
“什吗?”沧海瞪起眼睛,“你才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一句话都不说,原来是想让我在小壳面前出糗。
小壳侧目道:“有多恐怖?”
容成大哥,你真的把我哥扎成过一只刺猬吗?
呵,当然没有了。
那他为什么那么害怕?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每次针对我做了‘坏事’都会跟我说‘求求你不要把我扎成刺猬’的。
沧海惊惧道:“恐怖得不能再恐怖了!”
小壳挑起一边眉梢,“你给我说详细点。”
“唉,”沧海的开篇是一声叹息,“你不知道,小时候我正在和治在房间里玩‘家家酒’……”
小壳吃惊道:“什吗?!你们两个男的玩‘家家酒’?”
“哎,不是你想的那种啦,”沧海目光躲躲闪闪,“是……是抓贼什么的啦……”
“哦,然后呢?”
白,快点把盖头盖上,我要迎亲了。
……不玩这个好不好,我们玩抓小偷的,大不了我让你当回官差。
不行!不是说好听我的吗?不然你把习字本还给我!
……那个,那个不是被珩川夹在柴里烧了么?
所以呀,他是你的书童你就得负责陪我玩啊。
……这是什么逻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
笃笃笃。
谁呀?
我。
澈?呀——这只刺猬……啊不,这只兔子招你惹你了?!你看它在你怀里还一抽一抽的呢,快点把针拔下来!
哎澈你来了啊?啊——!这是诅咒?!
喂治!治你别晕!哎澈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