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医这才看了他一眼,心情好像没那么低落。盯着石桌,忽又问道:“这五年来,他……”想了想,“……方外楼有没有关于我的卷宗?”
“有啊,”璥洲一愣,即便了然,不禁笑道:“不多,也不少,不过公子爷从来没看过,”见神医一瞪眼,忙道:“不过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问你的情况。”
神医来了精神,“……怎么问的?”
“嗯……‘容成大哥最近好吗?’这样。”
神医盯着他道:“骗人。”
“那……‘澈他都在做些什么?’这样。”
“瞎扯。”
“唔……”
“直说。”
“‘容成澈他……’”
“不对。”
“唉,”璥洲终于叹了口气,清清嗓子,一脚猛蹬石凳上,一手叉腰,一手狠拍桌面,大叫道:“那个人渣又做了什么坏事没有?!”放下手脚,“这回是真的了。”
神医竟然扑哧一声乐了。好似还挺开心的,说道:“我知道。那你们怎么回答?”
“我们就说‘当然没有’。”
“嗯,那他说什么?”
“他说,”又张牙舞爪的蹬着凳子,“‘我!不!信!’”
“呵,”神医大笑,“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说‘容成大哥他其实……’他就这样,”璥洲装作又无辜又暴怒的样子,一挥手,一扭头,“‘我才不要听!’”放下脚,也笑了,“就这样。”璥洲笑起来的样子很坏。
“哈!”神医拍手大笑,半天才道:“想不到璥洲有这样的天分,学得真像!一点儿都不带差的!哈哈!”又笑一会儿,起身整整衣裳,“走,吃饭去。”
两人走着,璥洲问道:“容成大哥是和公子爷闹别扭了吗?”
神医故意将笑容一敛,反问道:“这是什么话,我们俩这样不才正常么?”
“……也对,”璥洲笑笑,“不过,刚才看公子爷穿了和容成大哥一样的衣裳,还以为你们俩感情增进了呢。”
“哼,你们不懂的,”神医极度不屑的皱了皱鼻子,又享受似的摇头晃脑道:“他恨我呢,一直。不管我做什么。”想了想,又加重语气道:“非常、非常、恨我。”
一路上和璥洲说说笑笑,进了正厅却马上绷起脸,一言不发的在空位上坐下,道:“吃吧。”就自顾拿起筷子。
沧海一直瞧着他,他却不看沧海一眼。沧海只得拿起调羹,默默的吃起来。馄饨的味道非常鲜美,略带一点甜味,很是合口。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众人每天吃饭时多少还讲几句话的,不知为何,今日谁也不说,只让轻微吞咽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和尴尬。
沧海吃了几口,忽然无趣的嘟了嘟嘴,放下调羹。神医的视线立马瞪过来,见他拿了一只熟鸡蛋,磕破了开始剥皮,才又低头吃饭。
瑛洛用手肘撞了璥洲一下,璥洲抬头,发现紫幽瑾汀小壳石宣、黎歌碧怜,都眼睁睁看着他,只有紫菂正一勺馄饨一勺豆浆的吃得专心。瑛洛用下巴点了下对面那两人,又看向璥洲,璥洲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