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沧海想了想,轻喘一阵,又无可奈何。“……那他们的头也是你让小黑弄伤的?”
“查得还真不少啊,”神医冷笑一声,“不是我。那是意外。他们撞伤了头之后就不能说话了,我认为这样最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说要亲自配药给他们,就在每副药里都加了点半夏。”顿了顿,又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沧海看了看他,微微不悦。“只有我。”
“那不就行了,继续保密。”又拉起他。“先去吃饭。”
沧海跟着走了两步,“我叫楼里的兄弟守着他们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切。白,你还真是自大啊。”神医忍了忍,还是微微笑了。
沧海沉吟一会儿,“……容成澈,这事你不也没告诉我么?!”
神医嘿嘿一笑,“吃饭吃饭。别想太多了,啊。”
沧海冷声道:“容成澈我也讨厌你。”
“什么啊,不觉得容成哥哥我很帅吗?”
饭时。
石宣竟然没有出现。
沧海装作漠不关心似的,什么也没有问。紫幽瑛洛,紫菂碧怜黎歌,都提心吊胆的连菜也不敢夹。
算上璥洲和小壳,七个人都差不多目不转睛的盯着沧海了。时而出神,时而轻叹。想的却都是他的经历。
只有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已被看得心里发毛,连头也不敢抬。神医倒是逍遥自在的继续找机会欺负他。
饭后。小壳被叫到沧海房间,看到他的一瞬仍觉眼亮。
兰桂葳葳,月华澹澹,纵春秋之休休,故伊眸光之滟滟。
他侧坐在窗台,曲起一膝。留海向后拢起,丰额光洁,修眉疏朗。
“来了?”
他转过头来看他,明亮的阳光洒在右一半脸上,琥珀右眼内一点闪金。左脸柔和,褐色的眼眸。
“……嗯,来了。”
沧海从窗台上下来,小壳道:“穿新衣服还爬到上面去,太淘气了。”
“我讨厌这衣服。”沧海嘟着嘴巴在桌前坐下。桌上立放着四个火漆被划开的竹筒。“想个什么法子弄破它,还能让那人渣不骂我……”
小壳心内波澜,又暗笑,却淡淡道:“你穿这个比以前青了吧唧的颜色好看多了,这个……很温暖。”
“温暖你个头啊!你看看这颜色,这花,”扽着领子,嗤之以鼻,“变态死了!”
“别人或许,但是你……”
“什么?”
小壳垂下目光,依然说道:“兰薰桂馥。”
“切。”沧海道。摆了摆手,“你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小壳在他身旁坐下,沧海道:“你帮我背着这竹筒吧。”
“啊?!”
“啧,啊什么啊呀,”两指一捋耳后垂髫,蹙眉撑桌道:“放在哪里我都觉得不安全,自己背着吧又太不方便,你是方外楼接班嘛,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担当这个重任!”一手搭在他肩,抿唇用力点头。
小壳推落自己肩上的手,不悦道:“我不,这是你的活,干嘛让我做。再说了,挂着四个竹筒那不成了打更的了?”
“什么啊,打更的还有个锣呢。哎,你想啊,以后你做了楼主,不一样要背着竹筒,我提前让你适应一下嘛。还有,严格来说,我呢,”手背叉腰,挺起胸膛扬了扬下巴,“也算是你的上级,现在我吩咐你做事,严格来说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转了转眼珠,飞快的拎起竹筒套在小壳脖子上,“呐,呐,这可是多少条人命啊,若是有什么损失为唯你是问!”直指他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