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终于,我从从机场里出来的人群之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立刻推开门跑过去。
“瞿总!”我热情地叫,却看到瞿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姜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立领大衣,拖着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后。
看见我,姜越也是一愣,脚步不由顿住。
“你怎么过来了?”瞿耀问我,笑容有些勉强。
我收回放在姜越身上的视线,也将心头的许多疑问压回腹中,回答他:“你为了公司奔波劳累,我作为老板的女儿,想要请你吃顿饭,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奔波说不上,劳累嘛……”瞿耀又往姜越那边看,笑得越发的干,“更是没有。”
我当他是在谦虚,又恭维了他几句,并上手去替他提行李箱。
瞿耀连忙把行李箱往身后藏,“我自己来!自己来!”他反倒急了,“哪有让女士帮忙拿东西的道理!”
我俩说话的时候,姜越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瞅都没往这边瞅过一眼。这会儿我俩闹起来了,他才不耐烦地皱了眉,冷声问瞿耀:“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这就走!”瞿耀换了只手提行李箱,好不让我够上。
走了两步,他问姜越:“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吗?”
姜越冷冰冰地答:“不去。”
“那你跟我们坐一辆车吗?”瞿耀又问。
姜越瞪他一眼,说:“不坐。”
瞿耀没有挽留他,我更没有。
我把后备箱打开,瞿耀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我又拉开后座的车门,恭恭敬敬地对瞿耀说:“瞿总,请。”
瞿耀一脸惶恐,“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我笑开了怀,“这种事不是一个助理应该做的吗?”
瞿耀说:“我可没把你当成真正的助理,搞不好以后你还是我的老板。”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但恐怕也得好几年以后了。
瞿耀坐进了车里。
我顾忌着上司下属的关系,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我正准备让司机开车,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沉着一张脸拖着行李箱往这边来的姜越。
“等一下。”我对司机说。
司机握着钥匙的手顿住了。
姜越停在后门边上,抬手敲了敲车窗。
瞿耀将车窗降下,问他:“怎么了?”
“我跟你们一起走。”姜越说。
司机连忙将锁打开。
姜越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便上了车坐到瞿耀身边。
当他把门重重关上的那一瞬,我的心也跟着重重地一颤。
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就算他只是坐着不说话,也能让我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瞿耀问他:“不是说自己回去吗?”语气颇有些看好戏、打他脸的意味。
姜越的声调没有丝毫的起伏:“车送修了,司机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