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城市,也没有打算过要为任何人伫足,潇潇既然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应该高高兴兴地祝福她,不是么?
何江洋黯然地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润了润喉咙,真诚地说了一句,“潇潇,对不起…昨晚,我……”
哪知,李潇一听他提起昨晚,苍白的面容顿时大惊失色,不可自抑地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她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颤抖地瑟缩至床的一角,又一脸防备地紧紧抱紧了身上的被子,连嗓音都在发颤,“不要——江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别再打我……”
何江洋顿时心如刀绞:没想到,他留给潇潇的最后记忆,竟是这样残暴的噩梦!
潇潇,如果我早一点放手,你是不是就能只记住我的好,只记得我们曾经所有的快乐时光?
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响起了阿木那悲伤的歌声,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象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潇潇,我们之间,真的缘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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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被伤得面目全非、遏制不住地惊恐尖叫,何江洋黯然地拧开了脸,默默地垂落下双手,起身,离开病房时,竟然是一脸虚脱般地心死如灰……
就连什么时候撞了人也不知道,浑浑噩噩地,空落落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没有听到身后萧夫人那一声诧异拉长的尾音,“咦,那个男人不就是前天晚上和那个叫李潇的女人……”也没有看到萧夫人精明算计的黑眸中迸出一丝别有用心的诡谲笑意。
萧夫人是因为萧牧突然全身发寒又高烧不退而来医院的。
这孩子昨晚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整夜未归,直到黎明时分,才一脸疲惫不堪地回来,连澡也没有洗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挺尸似的僵硬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直至她清晨醒来发现他的异样,伸手去摸他烫得透红的脸庞,竟被他沉着脸一把挥开了!
她大恼,踢掉拖鞋跳上~床,怒冲冲地上去拖他下床去看医生……
没想到,这孩子却忽然抱着她痛楚难耐地哭得撕心裂肺,
“妈,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没有晨晨,我过得生不如死!妈,我恨你!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晨晨,为什么还要去算计顾氏?为什么?!为什么!!!妈,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痛得就快要死了……晨晨!你还我晨晨!还我……”
萧夫人气得发抖,扬手就狠狠地打了儿子一记重重的耳光!
对上萧牧仇恨而不谅解的眼神,她又急又痛,却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只冷着脸,招呼着司机一起将他弄到了医院……
好不容易才把这犯浑的小子安顿好,没想到,刚走出病房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眼尖地认出了那是前天夜里收到的那组艳~照中的男主角,诧异地看到对方行尸走肉地擦过自己的身旁,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护士值班室指着男人渐远的背影问,“那人是几号病房的家属吗?”……
没多久后,萧夫人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满脸亲切慈蔼地走进了李潇的病房——
何江洋还算细心,给李潇请了一个陪床看护。见萧夫人不清自来,尽职地阻拦起来。
萧夫人却直接塞了几张粉红大钞到她手上,请她到病房外回避。又在难堪而讶异地眼神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涂满寇丹的手指不无怜惜地轻抚过她被纱布裹着的伤口,“你不该心软的。连一直深爱你的男人都待你如此,何况霍天远心里已经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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