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晨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意外地看见,程子墨已经沉沉地闭上双眼睡着了。
她诧异地看向坐在病床旁边一脸闲情逸致,优雅地翻看着杂志的霍天远,“怎么回事?”
霍天远抬头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哦,打完针,他说累了,就睡过去了。”
从椅子上起身,他高大精健的身躯趋近小妻子身旁,“你也累了吧?我送你回酒店休息。”
顾依晨避开他若有期待的曜亮眼神,淡淡地拒绝,“不用,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墨仔。”
错开他的身体时,却疑惑地看到,他一惯标志性单手插在裤袋上的动作,今晚竟然改变了。
他用手握住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没有给人一种恭谨的样子,反而让她倍觉不适。不觉脱口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霍天远冷峻的面容竟闪过了一抹异样,避重就轻地道,“没什么。”
凉薄的嘴角分明微微地抽~搐了几下:还不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程子墨!
他只是叫护士帮他打一针安眠药物,这小子竟然不依不挠地反抗起来,还想把之前走出病房的顾依晨给叫回来,他为了阻止他,只好上前捂住他的嘴,没想到,程子墨杀红了眼,居然在护士给他打完了针、他就快撑不住合上双眼,而霍天远松手的那一刻,这小子突然回光反照,张嘴就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他一掌挥开那小子,本想教训他两下,他倒是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霍天远当然不可能告诉顾依晨,他的手是因为在陷害程子墨的时候被他反咬一口的。遂转移话题,“我给这小子请了看护,放心吧!你也忙了一天,走吧!”
被霍天远强拥着走出病房时,顾依晨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不悦地沉下了脸去,“你再不走,信不信我马上弄醒这小子,告诉他,你要甩了他?”
顾依晨忿忿地瞪他一眼:“墨仔是病人。”
霍天远伸手,刮了一记她气呼呼的小嘴,“所以,出于照顾病人的初衷,我批准你明天再跟他正式提分手的事。现在你得跟我走。”
都半夜三更的时分了,看她这黑眼圈浓的,他怎么能让她留在医院里呢?
霍天远强迫将小妻子塞进了车子里,驶入了重重的漆黑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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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着街道转了几条街之后,又来到了顾依晨她们班举办毕业晚会的酒店。
被霍天远强搂着穿过前台的时候,她跟服务生要了一个消费较低的标准单人间。
霍天远不满地睨她一眼,没说什么,放开她,就迳自进了他住的1888房。
顾依晨在走廊里看着他精硕的身影完全隐入了门边,才转身,往另一头的标单间走去——
用房卡刷开了房间的门,她走进去,丢开包包,就直接进了洗浴间,忙了一天了,真的该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心情。
她先卸了妆,扔掉手里的化妆棉,才走过去,拧开花洒,调到了适当的水温,便仰起脸,让那倾泄而下的水流,如雨柱般地打在她光洁的脸庞上……
“哗啦啦”地一片水流声停止下来,已经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光阴。
顾依晨一身神清气爽地,随意穿了一件及膝的浴袍就走出洗浴间,一边擦着未干的湿发,一边走向客厅——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打开墙顶的水晶吊灯,只开了照明的昏黄小灯,却意外地看见,暗淡的光晕下,竟有一个肩宽背挺的身影,正定定地坐在她客厅的白色沙发上!
顾依晨正在擦拭湿发的双手猛然缩了一下,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时候,房间里除了她以外,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
她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上,到底是什么人,会突然闯进别人的房间?!
她抚着自己狂跳的心,强装镇定下来,对那个蓦地娇斥一声,“谁?”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往前去——
那个背影的主人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脸去,顾依晨恼火地发现,来人竟然是霍天远!
“你怎么进来的?”她恢复神色,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又迳自擦起了自己的湿发。想必问了也是白问,无所不能的霍大公子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收买服务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霍天远回头——
眼前的顾依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浴袍,没有纽扣的衣襟交叠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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