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以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的身份。
可,她心里却不止这样看待他。
他不只是晴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和她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罪恶的血脉。
这种禁/伦和不道德的感觉,不可避免地在她脑海里清晰放大起来……
凄离地嘤咛一声,乔幕雪用了一些力气,才从这个凶猛而热烈的深吻中逃脱出来,颤声道:“哥,你脑袋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医生说,他后脑上的伤口比较深,出院后也不能有过大幅度的震动,而且,他头上现在还裹了一层雪白的纱布呢。
乔峥岩却躁狂地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喑哑低声道:“我脑子好不了了,无可救药……”
从六年前,决定放纵她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脑子就坏掉了,到今天,已经病入膏肓!
说完,他俯首吻上她的颈,狂野的动作让她被迫仰头,俏白的小脸隐忍泛泪,却不知道怎么挣脱这宿命的纠缠?
男人微微粗喘着,伸手,拽下她衣服的一角,急切地俯唇吻上去,看似粗/暴的动作之间,却分明满是疼惜。
吻住她诱人的娇吟,也吻住那罪恶的控诉,挺(和谐)身,深深地埋入她体内,忘我地沉浸在彼此交(和谐)融的感官欢愉之中……
这是一场道德人伦与情爱谷欠望的拔河比赛,他做得淋漓尽致,却怎么也释不去她心底满满的负罪感。
泪水已流干,弥漫在室内的晴谷欠气息也一点一点地散去,她难掩酸涩地伸手推开仍覆在她身上不肯退却的男人,“哥,我难受……”
带着一丝抱怨的低声娇嗔,在旖旎的夜色中层层晕染开来,却意外地没有给人一种绯色迷离的意味,反而,在如浓墨一般深沉的暗夜里异样地凝重,重重地敲打着两颗因为相爱而伤痕累累的心。
——“哥,我难受……”
身下爱人分明隐含控诉的话语,让乔峥岩俊颜一沉,冷峻的神色之间掠过一丝凛冽深邃的涩意,精硕的身躯从她身上滑下去,修长的臂膀探入她光(和谐)裸的后颈间,五指并扣,搂过她纤长的娇身区,反身压到他身上,“换你压我。”
乔幕雪丽眸爱昧地闪烁起来,他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还是刻意忽略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压在她身上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何止是他的体重?他却避重就轻地只选择了这一项。
听见身下的男人哑声低问,“还难受么?”
她苍白着小脸没有动弹,低敛下长长的眼睫毛,在不安眨动的黑色阴翳下,绝望地呢喃出口,“哥,我们会一辈子这样过吗?”
一辈子不能见光,一辈子活在沉重的罪恶感中,一辈子遭人鄙夷唾弃,无法抬头,一辈子承受着比死刑犯还要更残酷的刑罚?
“………………”乔峥岩冷毅的面容咻地僵滞,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自私与残忍!
他到底是有多混蛋,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畜牲不如的事情?
紧绷着克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乔峥岩缓缓抬眉,眸子里带着凝重的歉意,双臂温柔地抱住她,薄唇贴紧她黑亮的发丝,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小雪……”
他低哑飘渺的嗓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一字字清晰地灌入她的耳膜。乔幕雪心里一酸,“哥……”
她不是木头,她其实真的能体会到这个男人深沉而无力的爱,柔软的双臂抬起,她轻轻抱住了他结实的脖子,希望能用自己一丁点儿的微薄温度来温暖他……
男人环在她腰上的大手莫名地紧了紧,无声地加重了力道——
小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是,我不后悔!我爱你,即便是只能短暂的拥有,我也……心满意足。哪怕,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仍无怨无悔。
橘黄色的微弱光线下,乔峥岩深邃的眸色忽明忽暗,修长的手指游走到她渗凉的指尖,别有深意地抚摸着她中指间的一点冰冷突起,那是下午在海边的时候,他强行套进她指间的。
凛冽的眸光在执起她的手看到那点耀眼的光芒时,他突然缓缓开口,“小雪,我们结婚,好不好?”“……”乔幕雪惊呆了,他沉静如水的声调,仿佛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可怎么能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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