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舒茵茵也没有想到,媒体挖掘消息的渠道竟然如此神通!
这一整天,接到的电话不是父母的责骂,便是记者的寻根究底。
家,她回不了;公司,她也回不了。
傍徨无助地在马路上走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才悄悄地走进一间舒氏旗下的酒店……
在房间的电视里看到记者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程子墨只出来公开露过一次面,说是稍后会与公司管理层商量之后,再定一个具体的时间召开记者会专门说明此事,此后便再也没有走出过病房。
舒茵茵忽然哭了起来: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是要这样的!不是!不是!……
她在《星光》做完了采访之后,便向他们要了两本新印刷出来的杂志,其中一本她今天早上亲自拿到医院给了程子墨,另外一本,则是请快递送到了市长办公室。
许多人都不知道,名模巨星的程子墨原是出自高/干名门,不过,心思缜密的舒茵茵找人调查过,一直在公众面前缄口不提自己父亲身份的程子墨,其实是c市坐镇第一把交椅的程市长的长子。
是程市长与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唯一的子嗣。
像程家这样显赫的人家,如果知道儿子正在跟一个身体残缺的女子交往,会出面干涉不是最正常的吗?
可是,为什么该要出现的人没有出现,却居然会是这些搅局的记者跑出来坏事?为什么?
子墨哥一定会误会自己,以为是自己故意给媒体放出消息中伤叶安然的,一定会恨死了她吧?
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就特别的警告过她,“舒茵茵,我不允许我爱的女人,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希望你谨记我这句话。”
在他心里,一定把自己想成是很坏、很坏的女人吧,所以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是,子墨哥,我爱你,却并不代表我不会痛。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毫不避讳地说你爱的是别的女人?
舒茵茵紧紧地抱住身上的被子,深深地将自己的脸埋入了被褥里,哭得很伤心、很凄楚,仿佛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悲悲切切地、一声声断人肠……
包包里发出了一阵熟悉的音乐,“……我寻找的人一次次错过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叶子飘飘荡荡何时落下来,你哭的事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只是寂寞还不曾离开……”(歌词详见谢容儿《寂寞》。)
是她的来电铃声,在大/床/下面的地毡上忧怨地响叫着。
舒茵茵提起精神,走过去——
拾起包包,从里面翻出自己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晦涩的小脸却蓦地亮了起来,连忙按下了接听,“喂,是我,子墨哥——”
电话里,她迷恋而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却异样地变得清冷——
不止清冷,还有一丝令人沁入心脾的寒气,冰冻如霜,“舒小姐,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舒茵茵讶异了,“程子墨,你什么意思?”
“舒茵茵,难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程子墨的声音里满是鄙薄与嘲讽,狠狠地挫伤了她的心扉!
舒茵茵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你是说,是我故意把叶小姐双腿残废的消息泄露给媒体的,是吗?”
程子墨没有说话。
可是,舒茵茵认识他太久、太久,久得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洞析他的心事。
所以,才会觉得更受伤、更委屈,几乎是失控地朝他尖叫大吼了起来,“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程子墨,你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大声地哭着,怒不可遏地扔掉了手中的电话,一双十指尖尖的素手,紧紧地揪着大/床/上的被褥,坐在地上,伤心地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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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电视一片骂声、一片混乱不堪的画面,叶安然再一次觉得心痛如绞!
这么多年,虽然她都是一个人很**地生活着,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渴望被人爱,不渴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那么美好的,只能留在梦里了!
叶安然的眼里似是再也受不住这样的酸涩地,缓缓地淌下两行清泪!
当晚正好值夜班的邢峻朗,却正好在这时走了进来,见此情形就忍不住替好友说话,“叶小姐,请你不要太责怪他!为了保住你的双腿,子墨和医院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其实,我当时是要坚持一定要等到你的父母签字,才要给你作手术的。是子墨苦苦哀求我,一力将所有的责任揽上身,我才答应以非常规流程给你手术的。尽管我还是没能完全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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