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心烦!”
我叹息,在他对面坐下,“叶蔺。”我看着他,眼神很认真,语气也很认真,“我说过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的——”轻轻抚上那头柔软的黑发,“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全心全意的爱他——我的爱亦或恨,都是绝对的……而现在,我爱的是他,就是这样……”
疲惫地走出病房,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简小姐,”电话彼端传来男子醇和的声音,“我是年屹。”
我一愣,没想到会是他,因为这个号码是席郗辰的。
“可以谈一谈吗?”
“你可以说。”语气平淡,算是间接拒绝了他要当面谈的要求。
那边一笑,倒也无所谓,“你这性格也真怪不得了。”顿了顿年屹觉得没有说这个的必要,直接转入正题,“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人,一个月,装模作样,也是会垮掉的。”沉默了一会,又平静的说着,“还有,酒精中毒也是有可能英年早逝的。”
“……年先生。”良久之后我开口,“你多虑了。”
挂掉,手一颤,手机终究掉落在地。
医院的走道,冰冷而安静,我听到自己焦躁凌乱的脚步在这个寥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心颤。
昏暗的房间,厚重的三层窗帘遮去了所有光亮,浓浓的酒味迷散期间。
橙黄黯淡的壁灯,光线弱不可视,模糊的人影颓然坐于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昏沉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迷蒙出一层神秘阴暗。
我向那道人影走去——白衣衬衫褶皱散松,颓废惨白的面容,凌乱黑发占据整个眼帘,紧闭着双眸,嘴唇严抿,苍白到几近病赢却又凌厉地透着一股冽人沉郁。
无声地在他对面蹲下。
一瞬间,席郗辰的身体全然僵硬。
双眸豁睁!我无法揣测这双眼睛在看到我的刹那涌现出来的有多少情绪,痛苦,错愕,伤疼,狂喜……
良久良久之后,我伸手,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左脸,伸至后颈,然后慢慢地将他搂进自己的双臂间。
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颤抖,那么委屈那么倔强又那么忧伤。
“安桀,安桀,安桀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低靡的嗓音犹如被腐蚀过,低哑撕碎。
猛然席郗辰抬起手臂将我用力拉开,重重的吻缠吮上来,带着压抑的痛苦以及深深的挫败,疯狂嗜咬,贪渴地强劲侵入,吞肆我的舌与其缠卷翻腾。
“席郗辰……”浓厚的酒味和密致的深吻让我有点眩晕。
但是现在,“郗辰,等一下。”下意识的挣扎使得横在腰间的那只手臂越收越紧。
深度的吞咽,急噪的需索,冰凉的手掌从我的衣摆下方钻入。
突然的冰冷让我不由打了个寒战,但随即就被情热的燎原之势所取代,从腰部攀升而上。
席郗辰在我的身上点然灼热,他清楚地知道怎样让我无从反抗。
一阵酥麻,难耐低吟而出。
唇密集的落在我的颈肩与胸前,他开始乱扯着我身上的衣物。
“等下,席郗辰!”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无法停止了,而外面还有个人在!
但是席郗辰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低头再一次狠狠封住我的嘴,狂取掠夺。
手掌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伴随着迷乱激狂的热吻,电流扩散至全身,再无心反抗。
混乱的气息,敞开的衣袍,湿热,倾巢而出的欲望,我知道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场激情的蔓延,也不能阻止。
当席郗辰急切到有点笨拙的进入我的身体时,颤抖,销魂蚀骨的快感瞬间掩盖一切,在这片昏暗天地间,有的重复的只剩下耳鬓厮磨,辗转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