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真些有什么不好,这样才更能说明姑娘您是被劫持走的,等过了今天,就会传来民宅走水的消息,只要仵作验尸后说那尸体是姑娘您的,到时候所有人都只会以为姑娘你死了,只不过,奴婢还有个疑问,姑娘您让奴婢送出去的那枚玉佩真能证明你的身份吗?”
楚梓芸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得极其僵硬,她点了点头,“只要从乱葬岗找出的尸体年龄与我相差无几,就能认定她是楚国侯府的三姑娘,等我们逃出去后,给那位乱葬岗不相识的姑娘多烧些纸钱吧。”
习秋点了点头,楚梓芸靠着马车车厢呼出一口热气来,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由里到外的热,热得她恨不得直接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习秋,我好热。”她神智渐渐有些迷糊,脑海里还残余的不多的理智告诉她,她或许是中了药,中的还是春药。
她前世虽是个著名的医生,今世也不曾对医学方面有太多疏漏,但她自小到大真的不曾亲自尝过春药这玩意儿,她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被人设计中了春药。
习秋也瞧出楚梓芸的不对劲儿来,她不停的用帕子给自家姑娘擦汗,“姑娘,你快醒醒,您究竟是怎么了?”
楚梓芸身上热得厉害,但抱着她的习秋此刻于她而言就是根救命的稻草,她将脸蛋埋在习秋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习秋,用所剩不多的理智道:“习秋,你家姑娘我大概是中了春药,现在我最需要的是水,越冷的水越好。”她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你让他们去找水,快。”
说完这句,她又开始迷糊起来,脸上身上全是汗。
习秋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后立时掀开帘子,对马车外驾车的男人道:“现在送我们回府,直接去楚国侯府的后门。”
男人转过头来,此时他已没了黑布的遮掩,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脸来,一双浑浊的眼不屑的看着习秋,好笑道:“小娘们,你确定你是在跟老子说话?给老子滚车里面待着去。”他的目光落到她怀里的楚梓芸身上,忍不住眯了眯眼,“药效开始起作用了,急什么,待会儿她就能解脱了。”
习秋皱起眉来,脸色难看至极,“你们不是角斗场的人?”
男人嗤笑道:“角斗场?呵,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忽然伸手过来狠狠捏住习秋的下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老子现在就进来好好收拾你们。”
话音刚落,坐在车外的另外两个汉子便发出不怀好意的大笑声。
习秋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紧紧护住怀里的楚梓芸,额角流下汗来,她心下急的要命,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打不过,更别说还有其他两个,怎么办?他们不是角斗场派来的人,那究竟是谁派来的?角斗场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她现下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救姑娘?
男人松了手,在习秋的脸上拍了两下,“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待着,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
车帘放下,习秋眼眶立时红了,她紧紧抱着楚梓芸,“姑娘,现下究竟该怎么办?”顿了下,她仿佛下定决定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就算豁出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救您出去。”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下,她低头对上了楚梓芸黑漆漆带着水汽的双眸,惊喜道:“姑娘,您醒了。”从头至尾,她的声音都压得极低。
楚梓芸点了点头,牙齿咬破舌尖带来的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血腥味充斥着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喘了几口气才道:“别为我做什么傻事,要是待会儿你自己能逃就自己逃,他们给我下春药绝不是为了弄死我,只要我没死,总有机会报仇。”她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记住,千万别做傻事,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习秋眼中的泪水‘啪’的一下砸在了楚梓芸的脸上,“姑娘,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楚梓芸心想,现在不死就是最好的结果,她热得厉害,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思索不了,她究竟是何时,又是如何才会中了春药,她只能抬手替习秋擦去脸上的泪水,“习秋,别哭,你家姑娘可还没死呢。”
习秋眼中的泪水掉得更厉害了,她刚想说什么,车帘便被掀开了,男人阴沉着脸就要伸手过来抱楚梓芸,习秋瞪着他,“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家姑娘。”
男人嗤笑一声,“哈哈哈,脏手,还不知道过后谁更脏呢?”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男人便用手臂撞了下他,“小声点,别瞎说什么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