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脸上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文帝忍不住多看了这小丫头一眼,难怪,难怪王益会愿意收这小丫头片子为徒弟。
王益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从头至尾都不曾担心过自己。
楚悍远皱起眉来,看了秦氏一眼,眼底带上了怀疑。
秦氏赶紧低下头来,有些心虚,心下直打鼓。
文帝抬手摸了摸下巴,道:“这脑后肿了一块能说明什么?”
楚梓芸道:“回皇上,这说明这大夫不一定就是试药试死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把他敲晕过去,强制性给他服下了毒药。”顿了下,她又道:“作为大夫,就算真要试药,也会取一点放进嘴里尝尝,若真像这具尸体一样试药,那死去的大夫可当真是数不过来了。”
文帝自然明白楚梓芸话里的意思,他道:“你们在仔细将这具尸体检查检查。”
太医领命,这次他们查的更加细致,着重看了舌苔的部位以及咽喉部的情况。
检查好后,那太医道:“皇上,臣发现一个疑点,如这位姑娘所说,这大夫体内的毒药分量的确很重。”
文帝眼神冷了下来,他偏头看向楚悍远,“楚爱卿,你有何解释?”
楚悍远急的脑门上全是汗,他赶紧跪了下来,道:“皇上,臣……臣总不可能拿臣姑娘的性命来冤枉王御医,这……这臣实在是无法解释。”
事情到了这一步,被告的人反而减轻了身上的罪责,而告人的人似乎染上了杀人的嫌疑。
楚悍远脸上忍不住现出苦意,心下也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对劲儿,此刻当真是既慌乱又后悔,早知当初就不该听信秦氏之言,若是今日真被查出是他们故意冤枉了王益,那等待他们的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下埋怨的秦氏的同时又忍不住怪上了楚梓芸,当初看到楚梓芸‘死了’的时候,他心下还颇为愧疚和难受,可此刻他当真是恨不得他这个女儿是真的死了,若是她不出现,王益早就下了牢狱,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为了自己,这一刻,他在心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文帝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角,这事当真是乱得很,楚悍远爱女心切,所以才会将王大人告进宫里来,且那药瓶里的药确确实实是毒药,就算这个大夫死的蹊跷,他因为心急忽略了这事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此事疑点颇多,这事说到底也怪不到王益身上,就算真的是下了毒,那是他那两个徒弟所为,王益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哪里会不知晓他性子耿直,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所以,此事到了这一步是真的无解。
文帝在心下叹了口气,“你们今日都先回去吧,这事,朕会派人仔细查清楚。”
秦氏咬了咬牙,心下不甘心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就在这时,朗漠清忽然开了口,“皇上,臣早已派下属去寻王御医的徒弟,臣方才看宫门口的方向有浓重的烟雾升到空中,这是他们给臣发的信号,想来王御医的徒弟是找到了。”
楚悍远和秦氏脸色俱是一白,文帝偏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二人一慌,赶紧低下头来。
文帝吩咐王公公道:“你派人去宫门口一趟,将他们放进来。”
王公公领命,文帝转身往昭阳殿走,众人赶紧跟了上去。
秦氏却趁着这时候走到楚梓芸跟前,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她尽可能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会没死?那那天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楚梓芸偏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染上淡淡的笑意,“大概是我命大吧,难不成母亲希望我死?”她故意咬重了‘母亲’这两个字。
秦氏脸色猛的一变,深吸一口气,道:“你今日为何要进宫?你可知道,你帮了王益,就是害了楚国侯府,说到底,你也是楚国侯府的人,到时候皇上发起怒来,定然会连你一块儿知罪,你当真是糊涂啊!”
楚梓芸沉下脸来,冷声道:“夫人,你有时间和我在这说这些,还不如想想等我师兄他们过来后,您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吧!还有,我看你气色尚佳,看来是我师兄出手还不够重啊?”
秦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狠狠瞪了楚梓芸一眼,这才重新走到楚悍远身后,心下有些慌有些急,现在该怎么办?手中的帕子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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