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感,且他根本不曾想到京城里也会有苗疆一族的人,“师妹,你没事吧?”
楚梓芸摇了摇头,“师兄,我到底怎么了?”
裘锦坐下来,道:“师妹,你中了情蛊。”
楚梓芸有一瞬间的怔愣,过得好半响她才道:“你说我中了情蛊?”
裘锦点了点头,蛊虫有很多种,但类似于这种忘掉一个人也只有中了情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还是再确认一下,“师妹,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面现在是不是有一个喜欢的人?”
楚梓芸面色难看,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我觉得算不上有多喜欢。”
这下裘锦已经彻底肯定了,他道:“是北武国的太子?”
楚梓芸‘嗯’了声,一时间,她脑子里有点乱,不停的想医术上记载的关于情蛊的事,想完后她脸色忍不住一沉,医书上曾经说过,情蛊无解,除非身死。
裘锦心下冷笑不止,竟然能在京城里碰到苗疆一族的人,且他们竟然还敢将主意打到小师妹的身上,这笔账他一定要与他们算清楚。
先前,裘锦确实也对楚梓芸生出过这样的心思,他想要个听话的药人,但经过上次小师妹不惜暴露自己未死,也要救他们,他难免心下有所触动,也许多个小师妹也不错,这年头药人还可以再找,但这小师妹却只有这一个,“师妹,你放心,我有办法。”
楚梓芸猛地抬眸看他,“真的?”这一刻,她心下矛盾至极,一会儿恨蒋重闻恨得要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喜欢他,她脸色变了几变,觉得自己都快分裂成两个人了。
裘锦点了点头,也没隐瞒,“你大概还不知晓,我原本就是苗疆一族的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楚梓芸脸上现出喜色,她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此事不要告诉我大哥,我怕他担心。”
裘锦点了点头,楚梓芸笑了笑,笑容极浅,转瞬即逝,只要一想到身体里有个虫子待着,她便觉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儿,极想找个刀子直接割掉蛊虫所待的那一处,可谁又知道蛊虫在哪里待着呢。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只要将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便可?那什么时候可以取?”
裘锦道:“此事不急,需得等到子蛊最虚弱的时候才可动手,你是在被蒋重闻劫持走的那段日子被下的情蛊,算算日子再过几日也该到了发作的时间,只要离开身体里带着母蛊的人太久,大半个月便会发作一次蛊毒,到时候你会觉得心痛难耐,想去找他,但同时那一天也会是子蛊最虚弱的日子,我会在那一天动手,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楚梓芸点了点头,“那过去我忘掉的一切都会回来吗?”
裘锦笑了笑,“这是自然,你别胡思乱想,先回去休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受控于北武国的太子。”
楚梓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她便下定了决心,若真的取蛊失败的话,那她还不如直接死了!要她受人控制,休想,只是,大哥会很难受吧,还有朗漠清,曾经的自己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
而事实,却不像裘锦说的这般轻松简单,要想去除小师妹体内的蛊虫,首先要在蛊虫最虚弱的时候让另一个蛊虫潜进她的体内将那蛊虫给吃了,但问题是,另一只蛊虫要如何出来?
所以要救师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个人来和她共同承担,再种下一个情蛊,只是不同的是,师妹体内的蛊虫会变成母蛊,而另一个人体内的则是子蛊。
这几乎是强制性的绑定了一个男人,限定了他直到死亡都不能背叛一个女人,但是谁愿意呢?脑海里不期然的蹦出一个人来,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决定翌日亲自去战国侯府一趟。
晚上的时候,蒋重闻亲自去找了穆君立,“失败了?”
穆君立点了点头,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给楚国侯府的三姑娘下了情蛊吗?那为何与战国侯府世子发生了关系的会是她?”
蒋重闻皱起眉来,声音突然拔高了些,“你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
若楚梓芸真与朗漠清发生了关系,那她就等同于背叛了自己,她会死的。
穆君立冷笑道:“会不会是情蛊失效了?若他们二人不曾发生关系,那战国侯府世子所中春药又是如何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