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来送你了,免得引起大房他们的怀疑。”
楚梓芸点了点头,“好。”
当天晚上,王益师徒四人在正厅内用晚膳,王益道:“芸丫头,虽我还没来得及教你什么东西,但到底是已经行过了拜师礼,我便是你的师父,你离开京城后,记得有空便多回来看看,万一我老头子有一天死了,可不希望没人给我收尸。”
楚梓芸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红,她勉强笑道:“师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还年轻着呢,身体也好着呢,哪里会这么容易死。”
师父和师娘一辈子都没能有孩子,且师娘年纪轻轻的便去了,师父那时医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后来有了大师兄这个徒弟,便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
当然,这些事师父从不曾对她说过,都是二师兄邢承席告诉她的,不过这些事想来他也是听大师兄说的。
若是师父一个人留在京城当真是太孤独了!
王益笑道:“芸丫头,你这话说的中听,你师父我还能活上好几年呢。”
楚梓芸笑道:“师父,我这次离开京城,要不别让师兄们给着我一起离开了,让他们留在京城陪陪您吧。”
王益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摆了摆手,嫌弃道:“不行不行,必须得让他们跟你离开,他们若是再待下来,我都快养不起他们了。”
楚梓芸鼻子酸的更厉害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心里都特别难受。
裘锦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邢承梓则在给花蛇喂食。
临近晚饭结束前,裘锦举起杯子,对王益道:“师父,徒弟敬你一杯。”
王益笑道:“好。”
二人将酒水一饮而尽。
邢承席也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师父,您之前教过我们,医者需要有一颗仁心,我们师兄二人一刻也莫敢忘,但我们心下也有自己衡量的指标,对于善人、贫穷之人,我们不会收他们的钱财,但对于恶人,我们若是不狠狠的坑他们一把,我们这心里也不好受,我们师兄弟二人也没挣多少银子,挣下来的全都放在你屋里了,老头子,你也别嫌少,算是我们师兄二人孝敬您的。”
王益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我有你们这三个徒弟也算是老头子我这辈子的福气,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三人干了酒杯里的这一杯酒。
翌日,楚毅驾着马车过来了,楚闻寒下了马车,进了后院替楚梓芸搬行李,其实楚梓芸要带的东西真不多,其中药材、药瓶、用具便占了一多半。
裘锦和邢承席也收拾好了,王益站在府门口,将裘锦拉了过来,叮嘱道:“路上好好照顾你的师妹,你可千万别在打她的主意了。”
裘锦勾了勾唇,“师父,你放心吧。”
王益得了他的承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过他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和承席那臭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的银子,我那里一共三千两,你们真没有随意乱坑别人的银子,若是坑了,就给我还回去。”
裘锦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师父,我和师弟一共才给了您一千五百两,我想那剩下来的一半是小师妹孝敬给您的。”
王益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笑骂句,“你们这帮小子,好好好,为师就再去寻个有名的厨子来。”
裘锦:“……”
楚梓芸和邢承席走上前来,向王益行了礼,恭声道:“师父,您保重。”
王益点了点头,“好,你们一路小心。”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各自上了马车。
待看不到马车了,王益才转身回了府,到底是觉得府上有点冷清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睛有点发红,这三个徒弟,他都舍不得啊!
马车内,楚闻寒道:“难受吗?”
楚梓芸眼睛发红,点了点头,“有点。”她脸上扬起笑容,“不过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楚闻寒笑了笑,“嗯。”
马车很快出了京城,行了没多久,楚毅便将马车停了下来,“主子,前面有人。”
楚梓芸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大哥,是朗漠清。”
她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去,便瞧见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朗漠清,只见他一袭黑衣,背对着太阳,她瞧不甚清他的容颜,但此刻她的脑海里却清晰的浮现出了他俊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