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地说着。
“谢少主大量。”牟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将心一横,猛地将发烫的铁钎插进了自己咽喉声带处。
身为武者,对浑身穴道筋肉非常了解。这一插鲜血迸现,但择位极准。
伤口很快因铁钎的温度而暂时凝固。
牟音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狠命地将铁钎在自己喉间声带处搅了搅,方才痉挛着抽了出来。
旁边那位武者眼角抽搐地瞧着,半声也不敢吭。
看他如此果决,音公子脸上自刚才似笑非笑的表情,变成了笑意盈盈,他满意地打开一本书,念道:“古人云,天高地伏,云起雨落。故,位卑者,莫以敢冲上;位上者,莫不罔欺下。此乃天地定数,无可非也……”
说完这句,他将这本书合上,以非常友善亲切的态度,问因喉间创伤而浑身发抖的武者牟音:“你觉得,这段话对不对啊?”
“噶————”武者牟音张了张嘴,似乎努力发出声音。但受到创伤的喉间声带部分,因他这发声动作而噗噗往外冒着血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甚好,甚好。”音公子满意地大点其头:“你懂了,你懂了的。我就觉得身边的人不可以笨,否则我就喘不过气来。若奴才让主子喘不过气,这世上还有公道吗?”
吴喆牟音两眼发直地点着头,又慌忙摇了头。
“好了,下去吧。”音公子一摆手。
两位武者拱手恭谨地倒退着离开房间,其中牟音的喉间还在滴着一点点血迹。
音公子伸手虚抓一记,地上的七寸铁钎兀地飞起落入其手中。
他将尖端尚染血的铁钎重新拨弄着座位上的烛火,一股焦臭的味道开始自焦灼处发散开来。
“好香的味道……”音公子眯着眼睛瞧着火苗中开始发黑的铁钎,犹如沉醉这种感觉之中。
跃动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抖索成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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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占了客栈一楼和二楼不少房间。
住进来时,有客人觉得吵闹,甚至出来骂了两句。
当然被众人腰佩的几把钢刀吓回去了。
这些江湖人对普通旅者来说,就属于江洋大盗类别。
同住在二层一间房内的公子,那位扶窗观望的年轻人,并没有出来。他的手下对于如此嘈杂的惹事,似乎也保持了缄默。
大半个时辰,人声渐稀,二十来人终于各自休息了。
确认老头那边没问题的吴喆和穆清雅回了房间。
点起烛火,吴喆一脸诚恳地问道:“清雅,要擦擦身吗?我帮你搓背?”
穆清雅摇头,用手语说:“周围住了好多男子,还是不擦身了。”
“那多脏啊。”吴喆大感遗憾。
“我帮你擦?”穆清雅热情地用手语反问吴喆。
吴喆自然拒绝。
两人宽了外衣,各自躺在床上。
之所以各自,是因为非常遗憾的:这件上房居然有两张床。
于是吴喆很不情愿地与美女要分开睡。
穆清雅有些乏了,并没有与吴喆秉灯夜聊。
吴喆躺在床上来回翻身,良久后突然冒出来一句:
“呃,我怕黑……”
她这是开始故意找话说,想和穆清雅睡在一起。
前次同寝的美妙手感犹在指尖回绕,虽然不能多做更多的事情,但美女胸脯的触感实在令她难忘。
穆清雅躺在床上昏昏将要入睡,听了这话稍微觉得奇怪。若瑶刚才并没有熄灭烛火,还叫着怕黑?这是要闹哪样?
穆清雅从拉帘中探出头来,瞧了吴喆一眼。见也没有什么异样,又回到床帘内继续睡了。
我真笨啊!怎么就不会挑个只有一张床的上房?吴喆继续翻来覆去地哀怨自己脸皮薄。或者一开始就拉着穆清雅睡一个床就好了啊,哪至于跟分居似的碰不到美女?
这时,窗外隐约传来一阵笛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