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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璋低头看了看她割裂的裙摆,“这是毫发无损?”
陆锦棠哭笑不得,“一条裙子而已,且还是我自己割开的,这你就不用计较了吧?”
秦云璋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扶着她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他就愣了,全身立时绷紧,宛如蓄势待发的雄狮。
他对面坐的那女人也神情紧张,双拳紧握。
两人瞪眼看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别别,都是自己人!”陆锦棠立即说道。
“她是什么人?”秦云璋眯眼,神情很谨慎。
陆锦棠笑了笑,“赵良娣和陆明月想要陷害我的时候,是她救了我,自己人。”
那女人冲秦云璋拱了拱手。
“叫什么名字?”秦云璋冷声问道。
那女人皱眉没说话。
陆锦棠也看着她,刚才匆匆忙忙的,叫什么名字,她都没来得及问。
“回去再说,先离开这里!”陆锦棠打了圆场。
马车离开御府苑,可回去陆家的一路上,车厢里都格外的沉闷安静。
芭蕉和宝春都自觉挪到车厢门口,跪坐在地毯上。
两个丫鬟极力的稀释着自己的存在感。
马车停在陆家二门外。
车上那女子和两个丫鬟先跳下车。
陆锦棠就要跟着下去时,秦云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这女子内功深厚,功夫不俗,十分危险。”秦云璋微微皱起眉头,“你定要小心她。”
陆锦棠看着他眼中浓浓关切,心头温暖,“嗯,我知道了。”
“不可大意,轻信于人。”越是临近婚期,秦云璋反倒越是紧张起来。
陆锦棠再三点头,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小心谨慎,情况不对第一时间吹响他给她的哨子。
秦云璋这才放手让她离开。
那女子一路垂头跟在陆锦棠身后,陆家人以为这是陆二小姐新买来的丫鬟,虽有打量,却并不多么好奇。
那女子一路平平淡淡,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陆锦棠领她进了上房,让两个大丫鬟守在门外,这才开口问她,“你究竟中了什么毒?”
却见那女子如钟摆一样,晃了两晃,噗通倒在了地上。
陆锦棠吓了一跳,立即上前查看。
这女子还真是厉害,为不使人起疑,竟能生生忍着,一直忍到这里。
陆锦棠飞快的为她摸了脉。
发觉她自己似乎是用所谓内力,封堵了身上大穴,使得那毒不能沁入心脉。
但耽搁时间久了,经脉不畅,血行受堵,所以她昏厥过去。
陆锦棠见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便大胆为她施针驱毒。
施针调经理脉,再放血以驱毒。
一开始从她两个手指尖,两只脚趾尖流出的血都是弄黑的血水。
陆锦棠拿了几块棉布吸取那浓黑的血,那血液里有股腥臭的怪味儿。
待血中黑色渐渐变淡,她立即为那女子止血。
她忙完了,就静坐一旁,细细观察了女子的体貌,又查了她的脉象,这才写下药方,叫宝春去讨药来。
待药都煎好,那女子才幽幽醒过来。
陆锦棠端着药碗,“你身上的毒,在体内不是一日两日了,一次两次也解不干净……”
“婢子愿意伺候小姐,做小姐的贴身婢女。”那女子在床上翻身跪好。